“真冇有?”
“張起鴻也去山東?”
韓秀峰大吃一驚,倉猝拆開信袋取出裡頭的公文,邊看邊問道:“一下子要調八百兵馳援山東,兵倒是有,可有一大半是新招募的,才練習了幾天就這麼讓他們倉促上陣合適嗎?”
“您擔憂我心灰意冷,擔憂我跟段大人一樣上告病折?”
“不說這些了,你從速歸去算算,現現在隻剩下這麼點兵,天然用不著那麼多賦稅,把多出的賦稅造個冊呈報導署。夏汛將至,河上到處需求賦稅,我們這兒多出那麼多,吳大人必然很歡暢。”
看著伍肇齡很當真很嚴厲的模樣,韓秀峰不由笑道:“崧生兄,您想哪兒去了!調八百兵罷了,那些兵本就不是我韓四的,而是朝廷的,是皇上的。不管您信不信,我真冇放在心上。”
韓秀峰下認識問:“阿精嘎不但被打了一頓軍棍還丟了差事,挾恨在心,可又拿我冇轍,因而勾引他叔綿洵,讓他叔綿洵去求僧王乃至惠親王從我這兒調兵,想給我來個釜底抽薪?”
“我覺得你不曉得呢,”伍肇齡輕歎口氣,接著道:“惠親王是督辦防剿的大將軍,統領健銳、火器、前鋒、護軍、巡捕諸營,及察哈爾,哲裡木、卓索圖、昭烏達東諸盟的馬隊,連僧王和勝保都要聽瑞親王號令,惠親王奏請從河營調兵皇上天然恩準,肅順大人也不好反對。”
韓秀峰認識到這件事冇那麼簡樸,順手把公文遞給顧德輝:“德輝,勞煩你從速把公文送給陳崇砥,調集各營哨長以上武官前去河廳大堂待命。”
韓秀峯迴想了下這段時候的京報,下認識問:“他叔就是阿誰曾做過江寧副都統,曾隨陝甘總督舒興阿在深州擊退太長毛的綿洵?”
韓秀峰揮揮手扇了扇他們打馬飛奔掀起的灰塵,邊陪著伍肇齡從巷子往河廳方向走,邊孔殷地問:“崧生兄,究竟出啥事了,肅順大人是不是有啥話不便利在手劄裡說?”
伍肇齡本就有話要跟韓秀峰說,也轉頭道:“公文送到了,你們幾個從速去營務處找陳老爺,拿到回執從速回京覆命。”
“冇了部下,那你還做啥子官?”伍肇齡哭笑不得地問。
陳崇砥內心有些不是滋味兒,禁不住走上來道:“韓老爺,下官留了二十匹馬,五個馬伕,您從江蘇帶來的那些兄弟也全留下了。吳大人也真是的,恨不得把營裡的產業全送山東去。幸虧火槍隊跟永祥走了,不然一杆鳥槍都不給真說不疇昔。”
陳崇砥這才認識到吳廷棟為何對調兵馳援山東那麼上心,暗想吳廷棟本來是在打河營賦稅的主張,不由苦笑道:“服從,下官這就去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