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籌算上摺子奏請皇上,讓我河營遴派文武官員和兵勇輪番去靜海效力,每批以一個半月為限,在靜海的這一個半月歸勝保大人節製,糧餉也由勝保大人那邊支應。等效力期滿,品級二批文武官員和兵勇到了再返來。如許既不會遲誤靜海那邊的戰事,又能練出一支上過陣見過血的精兵!”
永祥之前在宮裡當差固然官俸不高但哪受過這氣,就是王公大臣走到跟前也會喊他一聲“老弟”,頓時肝火中燒,可想到來前榮祿的叮嚀,倉猝躬身道:“阿精嘎目無上官,該如何措置,請韓老爺示下。”
阿精嘎不敢信賴這是真的,喃喃地問:“你……你是新任都司?”
“你說呢?”韓秀峰反問了一句,隨即抬起胳膊指指他身後的王千裡和陳虎等人:“不過領兵的不是你張貴,而是欽賜正七品頂帶王千裡王老爺。王老爺曾跟本官一道死守過萬福橋,跟長毛交過手,雖算不上身經百戰但也是位知兵的,到靜海以後隻要聽王老爺號令,保住性命應當不難,乃至能建功立業。”
陳虎隻殺過人,向來冇做過皂隸也從冇行過刑,幫襯著打卻忘了數究竟打了多少下,乾脆不想那麼多了,就這麼揮動著水火棍用力往阿精嘎屁股上號召,棍棍帶風,直到打得阿精嘎不再嚎叫告饒了,才放下棍子氣喘籲籲地說:“韓老爺,永都司,差未幾五十了。”
想到這些,韓秀峰認識到麵前這位看似忠誠誠懇的正四品都司不成藐視,說不定跟吳廷棟一樣有上達天聽的密摺專奏權。再想到朝廷之以是讓他韓秀峰來代理南岸廳同知,讓他韓秀峰來固安練兵,那是不太放心奏請整飭河營的吳廷棟。現在再派小我來監督也在道理當中,畢竟大清宦海就是這麼一個盯著一個的。
“服從。”
“好一個疆場練兵,從速擬摺子吧,我估摸著皇上必然會恩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