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我早有籌辦,而是皇上和彭大人早有籌辦。”韓秀峰微微一笑,隨即轉頭道:“千裡,讓覺明去把永祥請來。”
“嗯,是一個一樣在宮裡當差的同親先容的,他雖是滿人但也是個實誠人,不然一個堂堂的二等侍衛也不至於連個副將都混不上。”
目送走吳廷棟的儀仗,再次回到大堂,石讚清擔憂地說:“誌行,據我所知張貴倒也不難對於,真正難對於的是阿誰阿精嘎,你得想好了!”
徐四奎聽得悄悄心驚,那裡再敢耍滑頭,倉猝道:“卑職想好了,卑職想好了,卑職也想報效朝廷,可卑職年過花甲實在是故意有力。卑職這就讓家人歸去籌銀子,就是砸鍋賣鐵也要在太陽落山前給韓老爺湊五千兩。”
徐四奎傻眼了,切當地說是被韓秀峰剛纔那番義正言辭的“嫉惡如仇”給嚇懵了,緊盯著韓秀峰楞了好一會兒纔像三魂六魄被俄然抽走般癱坐在地。
石讚清心想徐四奎必然不會善罷甘休,並且姓徐的在京畿重地做了十幾年都司,彆的不敢說但兵部必然有人。而韓四隻是個正五品同知,就算簡在帝心也經不住京裡那些人群起而攻之,正悄悄為韓四的出息擔憂,王千裡拿著兩份經曆返來稟報導:“稟吳大人,石老爺,韓老爺,南岸守備張貴和北岸協辦守備阿精嘎求見。”
“好的,我這就去找覺明。”
“韓老爺恕罪,卑職胡塗,卑職不會說話……”
“石叔放心,這兩人不難對於。”
“本官不想你晚節不保,更不會占你這點便宜,這五千兩就當作你報效朝廷的,等銀子到了本官會請吳大人奏請朝廷賞你個恩情,究竟想求個啥恩情,你自個兒好好想想。”韓秀峰跟吳廷棟對視一眼,又轉頭道:“千裡,陪徐都司去見見家人,見完以後扶徐都司去二堂安息。”
吳廷棟驀地認識到欺詐訛詐這類事上不了檯麵,如果據實造冊就意味著徐四奎是個大贓官,就得奏請朝廷查辦,到時候不但會牽涉到更多人,並且會遲誤工夫。再想到麵前這位捐納出身的正五品同知欺詐訛詐的手腕如此純熟,一時候竟不曉得該說點甚麼好。
聽到韓秀峰管徐四奎要五千兩,吳廷棟下認識抬開端,心中更是悄悄喝采。
“恰是,”吳廷棟走了,韓秀峰當仁不讓地坐到大堂上,從大頭手中接過新沏的茶,淺笑著解釋道:“他本來是二等侍衛,這些年一向在宮裡當差,俸祿本就未幾,一小我還要養一大師子,以是這日子過得是緊巴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