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韓的和阿誰永祥就是吃準了我們不敢去,既然他們不給哥兒幾個活路,那哥兒幾個就豁出去了!”
石景山千總衡量了一番,緊攥著拳頭道:“他們如果一點也不通融,那哥兒幾個就照他們說得去靜海。”
“你說得倒輕巧!”浚船把總指指左邊第二間配房,嚴峻地說:“阿精嘎為何挨板子,你又不是不曉得。一言分歧就軍棍服侍,還還價還價,你真覺得這是做買賣?”
“您曉得了?”
“不問問哪曉得。”
一向守住內裡等動靜的南北岸幾個千總、把總和倉促趕到的石景山千總、浚船把總,不約而同圍著張貴探聽,得知現現在就隻剩掏銀子捐個恩情然後告病回籍,或隨新任同知的阿誰姓王的幕友去靜海效力兩條路可走,一個個頓時傻眼了。
“談不上勞煩,誰讓我這個北岸同知要兼轄你南岸的處所政務呢。”
“小聲點,你是不是也想挨板子?”
阿精嘎被打得半死不活抬出來了,臨時安設在守備署。他的婆娘和小妾哭得死去活來,家人嚇得從速去村裡找郎中;徐四奎被新任同知老爺和新任都司關在河廳二堂,就等著他的家人湊銀子來贖,張貴從裡頭出來時也像丟了三魂六魄……
“問的好,實在我和石叔剛纔正籌議這事呢。”
“到時候再說,或許到時候你已經高升了,不消再為此頭疼。”
“三哥說得對,繁華險中求,爺豁出去了,爺彆說冇那麼多銀子,就算有銀子也不會給他們!”
韓秀峰並不感覺奇特,放下茶杯道:“料想當中的事,彆說綠營,八旗估計也好不了多少。傳聞西山健銳營可戰之兵冇幾個,上不了陣打不了仗的老兵和家眷竟有上萬人。”
“不可,就算到時候我不再是營官,也不能把費事留給繼任的營員,更不能把費事留給朝廷。”
“少說也有三四千,一個個拖家帶口,年紀最大的估計有五六十,最小的還在吃奶。”王千裡轉頭看了看石讚清,又苦著臉道:“您二位出去看看就曉得了,那裡是兵,的確像是一幫叫花子。”
在陳公庵看來天底下冇有不喜好銀子的官,見世人嚇得魂不守舍的模樣,自發得是地說:“諸位老爺,韓老爺也好,新來的那位都司永祥也罷,說到底還是要銀子。小的覺得這事不難辦,隻如果用銀子能辦成的事,就跟做買賣一樣大可還價還價。天底下哪有隻許他們漫天要價,不準您幾位坐地還錢的事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