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石頭大喊道：“司馬快走！”在嚴紀馬屁股上劃了一刀，戰馬受疼，馱著嚴紀發瘋般向東奔去，而本身卻用力一夾馬腹，愣住戰馬，調轉馬頭，向追兵衝去。

張固麵帶遊移，問道：“朝廷當真能破袁紹麼？”他職位為軍司馬，屬於建忠將軍淳於瓊麾下。

除了牽招，另有東郡太守臧洪也有些難辦。此人自丟青州後，被袁紹任命為東郡太守，在郡獎率軍民，勸耕急農，將東郡打理得井井有條。郡兵近兩千，皆為精乾，不成小覷。

於智大皺眉頭，也彆無良策。這張固是他們在魏郡兵中最輕易打動的了，不敢再打仗更多人，以免引發思疑。淳於瓊鹵莽無謀，栗成一介文士，黑山軍並不將他們放在眼裡。比較可慮的是督軍處置牽招。此人英勇果斷，智謀深沉，是個很難對於的狠角色。聽聞此人與青州牧劉備乾係不錯，為何不投劉備，反而在袁紹處蹉跎呢？還如此經心賣力，實在是想不通。

魏郡，鄴城。一家食肆的密室內，正有兩人在密談。

公孫瓚高興，單經、鄒丹等猶疑，關靖不置可否。

一人長身而起，開口道：“此又有何難，待某卜筮一番，必能判明顏文二賊之意向！”

張固道：“壺公是董卓擅權時朝廷所派吧？現在王公秉政，壺公還能代表朝廷嗎？”

劉圖遂灼龜觀兆，摓策定命，得出結論是：顏、文二人南下；公孫瓚軍大吉！

關靖道：“以靖所料，顏良文醜之兵必不會太遠，必在附近，以與袁紹中軍呈犄角之勢。”

以一當十，奮不顧身。

公孫瓚躊躇難決。

張固難以定奪，道：“且容我考慮考慮。”與於智道彆，悄悄分開。

嚴紀隻是埋頭馳奔，終究擺脫追兵，突入修縣城內，身中三箭，血染甲衣。胯下戰馬也中了兩箭，力量已竭，生命透支，入城後馬失前蹄，跌倒在地，悲聲長嘶，去死不遠。

公孫瓚剛起家洗漱結束，正籌辦調集眾將議事，忙命嚴紀入內。嚴紀腳步不斷，突入室內，連滾帶爬，向公孫瓚叫道：“將軍，袁軍顏良、文醜乃是空營，其軍隊不但去處！”方纔支撐著說完，麵前發黑，昏死疇昔。公孫瓚忙命醫士救治。

嚴紀也不轉頭，大喊道：“孫兄弟，我必為你報仇！”伏在馬背上疾走，兩行熱淚從臉龐上滾下。

醫士報是失血過量，其他無大礙，將箭矢取出，敷藥裹傷，餵食熱湯，在地上鋪上氈子，放平歇息。

不一時眾將齊至，公孫瓚將嚴紀剛纔帶回的軍情奉告眾將，問道：“顏、文皆袁賊悍將，所部精銳，兵力占袁軍近半，今暗中離營，必有狡計。諸君覺得當如何應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