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鐵頭是個麵色烏黑的男人，向於毒唱諾道：“大頭領喚俺有啥事？”

鹿腸山中。於毒一臉倒黴，忿忿地對壺壽道：“壺公，汝言麴義心向王室，不平袁紹。鄴城一戰，倒是其最為賣力，可見已經心投奔袁紹，下次再戰，必殺之！”

袁紹略一躊躇，隨即照準。呂布請袁紹派顏良、文醜等佯攻吸引張燕重視，本身率步騎在後佈陣，籌辦一舉沖毀張燕軍。

於毒苦笑道：“壺公，自家人知自家事。若袁紹讓陶賊帶路，傾軍來攻，我們能守住十天就謝天謝地了。”

於毒自黃巾起事，已交戰八年，軍事經曆比紙上談兵的壺壽強出很多，心中不安，道：“袁紹有陶賊之助，對我軍山中情勢瞭如指掌，若其傾軍來犯，我軍恐難抵擋……”越想越感覺傷害，一旦袁紹來攻，北邊的左髭丈8、劉石他們恐怕不敢來救，本身雖號稱數萬人，如何能夠抵擋得住袁紹的三萬精銳？當下忽地起家，命傳令兵將親信將領張鐵頭換來。

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八月初，袁紹以陶升為領導，率軍入鹿腸山，攻蒼岩穀，圍攻五日，顏良先登，袁軍遂破於毒老營，陣斬於毒、壺壽。又尋山北行，進犯左髭丈八。張燕率軍來救，在趙國為袁紹所派高覽率兵所阻。袁紹擊斬左髭丈八，又猛攻劉石、青牛角、黃龍、左校、郭大賢、李大目、於氐根等之屯壁，躬臨火線，親冒矢石，大破劉石等。劉石等首級馳驅得脫，或北逃依張燕，或四散入官方。袁紹軍怒其破鄴城，屠其營，非論老幼皆殺之，斬首數萬，太行山穀為之赤。

壺壽道：“何至於此？”他對張燕冇甚麼好感，李傕派他東來，他本是先找的張燕，成果張燕對他愛答不睬，也冇給他甚麼權力，他隻得恨恨奔了於毒。於毒倒是很看重他，事事與他會商決定，收羅他定見。

呂布騎著一匹非常高大雄駿的赤紅色戰馬，在七百多馬隊陣前馳騁而過，舉戟大喊：“戔戔山賊草寇，豈能擋吾幷州鐵騎！諸君且隨我衝陣！破黑山、擒張燕！殺！”兜馬迴轉，一馬搶先，向張燕中軍衝去。成廉、魏續等齊聲嘶吼，縱馬緊隨。七百多馬隊好像一道鋼鐵大水，勢不成擋地撲向張燕。高順、張遼等步兵也排著整齊步地加快腳步，大聲呼喊著向前打擊。喊聲震天，氣勢如虹，雖不到兩千人，卻有萬軍之勢！張燕臉上頓時變色。

張燕見袁軍進逼，也針鋒相對派兵迎擊，步兵為中軍，馬隊在兩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