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臨朐、高山黃巾合兵率眾西奔,擬經般陽而至於陵,現在方纔度過淄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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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雍感喟從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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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雍遂入見應舉,陳懇勸說:“泰山與劉校尉皆為黃巾所患,若劉校尉兵敗,泰山亦難獨存,故應公令君來救。君顧慮曆城襲擾後路,自是慎重之謀,然漯陰又不成不救,實在兩難。雍建議君借一曲兵於趙軍侯,使其偽為雄師北上,必能使徐和駭懼,使漯陰得救。此乃分身之計。”
趙雲勃然大怒:“豎子何敢做此輕易事!吾入而殺之,並其兵,何如?”
簡雍道:“吾當壓服應舉借兵,趙君可統領北上,多建旗鼓,大張陣容,覺得疑兵。”
簡雍道:“泰山兵豈能白白助我討賊?應德起隻是想占住曆城罷了。”
這城真能守住麼?劉備心中有些擺盪,暗裡問田豫:“眾寡不敵,吾意當以儲存力量為上,不必計算一城一地之得失,若泥於此城不去,城則難保,人又俱焚。所謂存地失人,人地皆失,存人失地,人地皆存。”
趙雲力諫而不聽,退而對簡雍道:“應仲璦虎叔乃有犬侄乎?”
簡雍道:“彆有用心爾。”
簡雍點頭道:“泰山兵素服應氏,一旦應舉被殺,必將離散,既不能將兵救漯陰,又結泰山之仇。還不如任其留曆城遙為援兵之勢。”
趙雲道:“諾。”
劉備回軍前,城中本有五曲兵士兩千八百人,陳祿夜襲黃巾倒黴喪失六七百人,二十八日上午守城戰喪失三百人,二十九日上午守城又喪失數百人,僅餘一千多人,每曲剩兩百多人。田豫又告急調集縣中大姓,抽調來賓徒附,又募民當兵,共得八九百人,彌補進軍伍中。
土鼓縣外,王喜回望很久,對擺佈道:“土鼓乃是大縣,顯勝於陵,棄之實在可惜。”
初平二年(公元一九一年)是小年,十仲春冇有三十,次日就是初平三年(公元一九二年)正月月朔,徐和帶領黃巾軍圍著漯陰城三麵猛攻。劉備軍捉襟見肘,疲於奔命。劉備固然前被徐仁所傷,臟腑疼痛,但也不得不抱傷上陣,躬擐甲,親執矛,參與戰役。戰陣之上,刀槍無言,雖有武衛隊極力庇護,劉備卻不是畏縮在後的木偶,數次越眾而出,手殺數人,本身也被黃巾士卒所傷。
田豫向劉備道:“當此之時,不必機謀計略,隻須看誰的毅力最大、意誌最強。”
正月月朔晨,劉備親率陳祿等五曲兵士兩千人守南城,成果僅打退黃巾第一輪打擊,就喪失數百人,首要因為新入軍兵士未經練習,軍紀敗壞,戰力低下,不但未能增加原軍戰力,反而因為擾亂陣型、不聽號令而降落戰力。八九百新兵死了一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