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將軍的擔憂雖不無事理,卻還是過慮了。黃忠也當了一輩子兵,雖說劉禪於己有恩,可還不至因而以就把這個四歲的孩子奉為軍神。
“主私有所不知。靜怡那丫頭提及,公子在許都時,曾教給曹軍豺狼騎練習之法,練兵結果極佳。末將聞之,多有不解之處,故此來向公子就教。”
這一番長篇大論,格式遠在豺狼騎的實兵對抗之上。談到詳細的練習辦法,劉備的眼睛亮了。比起空洞的觀點,這類具像的東西給人的印象更加深切。
“老將軍整飭兵製,如何到禪兒這裡了?”劉備倒不扭捏,直接把疑問抖了出來。
果不其然,這四人也聽了個目瞪口呆。
“至於黃巾之亂,百萬饑民朝不保夕。捨命跟隨張角者,不得已耳。張角因勢而起,然並無安民之術,乃攜眾四周擄掠。受毒害者,亦公眾也。此等所為實強盜耳,絕非順天應人之舉。故州縣募兵以自保、諸侯合軍而討伐,朝廷之征、從者雲集。反觀張角,民氣離散、得過且過,焉有不敗之理?”
“扶植一支能打敗仗的軍隊,練習手腕隻是末節。秦師勇如虎狼,剪滅六國。趕上山東義兵還不是一敗塗地?”
劉禪隻得照辦。
兒子幫本身找回了麵子,劉備神情輕鬆了很多,笑眯眯去看劉禪。
“公子,這衣食住行如何標準?於疆場何益?”黃忠又不睬解了,感受小公子有些想當然。
“師父,弟子隻是打個樣供大師參考。我一日虎帳也未待過,是否合用,安敢妄言?當然,若能去虎帳切身材察,或能幫手出出主張。”
劉備越聽越覺新奇,俄然有了感受。
孔明如有所思,問道:“禪兒,無妨再說詳細點。衣食住行、站臥坐走,當作何標準?如何履行?如何評判?練習內容詳細如何?標準如何來定?”
自秦以來,軍隊扶植便慢慢完美。著裝、兵器早已實現製式化。但說對言行舉止和思惟停止同一,這看法確是聞所未聞。
“衣食住行可不是小事!趙武靈王胡服騎射,乃有冠絕天下的趙國鐵騎。勝利永久屬於進取者,固步自封如順水行舟、不進則退。軍隊作為一個團體,須誇大同一和從命,同一著裝、同一言行、同一思惟。同一的目標,是使甲士時候保持團隊精力,從平常行動的潛移默化中,養成合作與從命的風俗。風俗成為天然,如許的軍隊才氣戰無不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