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子想的也對,他隻當那哭啼之人是失勢邀寵的宮妃,攔路哭來,教他複見。隻覺這一場麵何曾的熟諳,卻竟想不起來,何時見地過呢?
於她再無乾係。
天子公然問道:“朕一宮妃,與魏其侯府上又有何乾係?”因乜楊對勁:“彆賣機警,你狗肚子裡揣了幾根腸子,朕不曉得?!”
阿沅因道:“如此甚好,隻是……阿沅仍有一事不明……”
“陳娘娘現在戴罪之身,陛下惡極了她,自不肯親見。這裡頭,還需翁主周旋。”楊對勁又附阿沅耳邊,叮囑了一番,阿沅不住點頭,這一番點撥,頓時教她心中明朗很多。
“為何停了?本日留宣室殿,朕哪兒也不去。”天子揉了揉額。
楊對勁嘿嘿一笑:“長門那位……是受人讒諂,困了這局子,再想要出來,可就難啦……”
楊對勁笑意非常高深:“奴臣誠懇做功德呢,阿沅翁主不必防我。”
阿沅旋即體味,心說楊對勁公然是禦前白叟了,心機如此周到,這言下的意義……莫不是要請真神出動?
遠蒼穹廬下,一輪圓月銀盤似的嵌著,隻照離人。
阿沅俯身忙拜:“楊長侍大恩大德,阿沅長生不忘!若然有朝一日,阿姐果能重獲自在,再幸君前,我竇氏一門,定當傾全族之力,報長侍大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