蕊兒天然獵奇，這位美人兒到底是何身份，聖駕前竟然如此不拘禮，還敢說天子是“對付”，這般的擰小性子，便是當年長門宮那位在，也一定不時敢吧？

濃酒香醇。那是陳後藏在心底發酵的故事。

“朕奉告你，朕為何要讓昌邑王回封地——”朕看著他，緩聲道：“因為據兒是儲君，因為朕的天下——是太子劉據的！”

這名兒叫的多好呀，但當時，“陳阿嬌”這三個字已經半成忌諱了，宮中向來避諱不敢提，能提這名兒的，也隻陛下一人。但陛下煩厭，早將這表姊甩了開去。

天子口諭宣了她來，卻連半句話都不與她說。當真是奇特。

因笑答：“據兒可善，髆兒敬愛。”

朕的天下，歸了據兒。願他不違朕心，不悖祖德。

“娘娘……”她一低頭，眼淚沉默無聲地流了下來。

朕抖抖索索地甩開袖，聲音啞的連朕本身都認不得了：

彷彿她又返來了。她真的返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