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也打了,罵也罵了,莫非真要殺人?
不想,做弟弟的孔國良見大哥吞了一半,也有樣學樣,直接把這另一半也給私吞了。若不是怕事情被耿繼茂和滿州人曉得,孔國良早把銀子偷偷運回故鄉江西贛州去了,那裡會大老遠的帶來羅定城。
禿子還不解氣,又去打彆的兩個親兵,葛六在旁見了也上前踹了邵九公幾腳,連打帶罵的,聽著好不嚇人。可非論他們如何打單,邵九公和那三個親兵就是不鬆口,死撐著硬是說不曉得。
“他孃的,宋先生放心,這事弟兄們在行,我這就去把人帶來,任他是鐵打的嘴,弟兄們也能把他撬開!”
“既然如此,那我便成全你!”話音剛落,周士相已經將手中的長刀狠狠剌進王有福的胸膛,惡狠狠道:“你既要不得好死,我便讓你不得好死!”
銀子冇藏在其他處所,就在知州衙門裡,不過不是藏在哪間屋中,而是埋在了後衙的馬廄中。
孔國良在時,邵九公不敢打這銀子的主張,可現在孔國良死了,這銀子曉得得人又未幾,由不得他不動心機。深思著隻要明軍不殺他邵九公,他就有機遇逃出去,等轉頭廣州的滿州大兵再把成本賊攆回廣西去,那孔國良私吞的這筆調撥銀子可就是他邵把總的了!
不出不測,四人都將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高個那親兵更是特長指天,發誓道:“彼蒼在上,但叫我王有福有一句瞎話,便天打五雷轟,不得好死!”
“幾千兩!”
禿子見這幫傢夥嘴硬,順手就將手中的刀鞘朝離他比來的阿誰孔國良親兵臉上砸了疇昔,那親兵“哎吆!”一聲慘叫,抱著臉就蹲到了地上,非常痛苦的在那哼了起來。
宋襄公卻一攤手:“這事有些毒手,銀子是孔國良藏的,現在人被你殺了,我們總不能到閻王爺那找他問吧。”
未曾想,千算萬算,孔國良就是冇算到本身稀裡胡塗的就叫人給砍了腦袋,苦心埋葬的銀子也成了彆人的囊中之物,如果現在他地下有知,隻怕會悔得腸子都青了。
“說不說!”
到了牢房前,就見胡老邁拿著張椅子靠在牆邊,右手提拎著他那把環首刀,不時揮來舞去,邊上葛六和禿子等人則不住喝采。
葛六和禿子拿不定主張,一齊看向胡老邁。胡老邁也是冇了主張,抬眼去看周士相和宋襄公。
不等四人站定,葛六就喝道:“狗韃子,快說,你們千總的銀子藏在那裡!”
“我等一向跟在孔千總身邊,他的事我們都清楚,可我們真不曉得甚麼銀子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