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曉得,朕曉得。”湛煊笑眯眯地再次撤除黑衣,坐上床中。
天子怕癢這事兒唯有湛蓮曉得,即便有寵妃恃寵時大膽戲撓與他,他也端著假裝不痛不癢。隻是寶貝mm一撓,他便繃不住了,蜷著身子歪倒在床,湛蓮還不依不饒撲了上去,湛煊輕笑兩聲,伸出長臂反擊。湛蓮原是不怕癢的,現在竟然也怕癢了,咯咯笑著轉攻為守。湛煊見狀,一個回身將她壓在身下,長指在她身上搗蛋,撓得湛蓮受不住嬌喘籲籲,連連告饒。
湛煊但笑不語。
天子陛下賞誰罰誰,都是後宮中的甲等大事。這段時平常常聞聲賞賜給德妃,今兒好輕易賜給了彆人,隻是這彆人竟然是天子陛下最為討厭的全雅憐。
哥哥纔是傻子。
湛蓮爬上床,湛煊幫她把被子蓋好,還將壓床的快意壓在她的腳邊。
這究竟是吹了哪陣子的邪風?昨日全雅憐當眾贏了德妃四千彩匹,今兒又被陛下禦賜什物,究竟這一天裡頭變了甚麼天?
“夫人是否要奴婢叫太醫來看看?”
翌日,諦視著湛蓮一夜未眠的明德帝為好夢正酣的湛蓮掖了掖被子,起家自隧道回了乾坤宮。順安在內殿裡守了一宿,覺得主子又偷偷去了菡萏宮,不敢多問,隻讓宮婢們出去洗漱換衣。
眾臣膜拜,齊呼吾皇聖明。
香水南調,雖是一項浩大工程,但若功成,確是造福萬千百姓的大事。
湛蓮強忍笑意,緊抿著唇不說話。
湛煊這才放心笑了。
聽得法度沉沉遠去,湛蓮躺在帳裡,唇角高高上揚。清楚都兩年了,哥哥還這般冇長進。
湛煊似是躊躇了一瞬。
“夜這麼深了,就不必費事了,許是發一場熱,明兒就好了,你也去睡罷。”
“不必,我等著你,徹夜吃多了些,我站著消消食。”
湛蓮板著臉暗自好笑,卻不鬆口,“不可,你最會哄人了,哪次不是說看著我睡,成果隔天一大早,順安公公就在外邊叫人。”
小草道:“奴婢一會兒送到夫人房裡去。”
湛蓮自前日與湛煊相逢共寢,昨日天子夜裡再來,端的誠懇坐了一會便走了,誰知湛蓮驀地醒來,卻見他坐在床邊凝睇她入迷。那會兒天都已灰濛了,湛蓮竟不知他來了多久,又坐了多久!
“哥哥還怕我飛了不成?”
湛蓮卻翻身下床。
湛蓮撲哧一聲,這是怕她現在就趕他走?她愛嬌地摟住他的胳膊搖了搖,“哥哥擔憂些甚麼,我不是好端端的在這兒麼,雖說我換了個模樣,但冇缺胳膊冇少腿,連咳也未曾咳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