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褆緩緩地拔出長劍,劍光森然,漸漸地從皇上的胸口劃過,皇上冷靜地閉上眼睛,絕望地垂下頭去。
一旁的趙褆湊上來插話道。
一番監獄之災,讓堂堂八賢王,也變得一身肮臟,蓬頭垢麵,那些朝中大臣,更是一個個苦不堪言。
八王爺扒開狼藉的頭髮,驚詫地望著趙德秀,語氣陰沉道。
“臣弟怎會逼皇兄,臣弟這麼做,隻是走個過程,給皇兄留點一國之君的顏麵,既然皇兄不識時務,白費臣弟的一片苦心,那便不勞煩皇兄了。”
“我等飽讀聖賢書,習賢人風骨,當為天下百姓計,並非為一己私慾。天下,天下人之天下,非一家一姓一人之天下。我等忠於大宋,至於誰稱孤道寡,隻如果趙氏天子,能讓百姓安居樂業,便足矣。”
劈麵的縲絏當中,刑部左侍郎李大人高胖的身軀扶著牢門道。
“陳大人所言甚是!”
趙褆一聲嘲笑,不置可否。
弑君殺父的罪名固然滔天,但是對趙褆來講,現在早已冇有了轉頭路,弑母殺妹,這些行動,早已經犯下,也就不怕再多弑君一條了。
“諸位既然如此識相,那便推戴朕擔當大統,朕為天子,必然會比那昏君強上百倍。”
“部屬得令!”
皇上大手一揮,怒道。
趙德秀哈哈大笑。
說完,趙德秀一個眼神,身後的寺人,立馬奉上一張明黃細絹的聖旨,呈到皇上麵前。
在滕王趙德秀看來,柳雲懿和趙允初,不過是幾條漏網小魚,底子翻不起大浪。全部大宋現在都已經在他的掌控之下,任由他揚帆起航,縱橫千裡,扶搖直上。
“八賢弟還是在為之前的事耿耿於懷嗎?哈哈……八賢弟賢名遠播,如果留你在朝中,為兄的大計,怎能如此順利,以是隻好委曲八賢弟,臨時在這監獄當中度過了。”
退位聖旨已下,雄師雲集城外,本身一朝功成,這天下,早已經是本身的囊中之物,趙德秀就算城府再深,但位登九五至尊,還是讓他不自發的透暴露對勁和疏狂。
坤使者鎮靜地接過虎符。
“褆兒,你是朕的宗子,朕的統統,都將會是你的,你為何還要助滕王詭計兵變。放過朕,你我父子一起整肅朝綱,還天下一個腐敗。”
“陛下不必多費口舌,這天下局勢已定,就等陛下即位了。”
說完,趙德秀回身拂袖而去,留下趙褆目光怔怔的待在原地,好一會兒,才覺悟過來,眼角暴露殘暴的殺意。
“謀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