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幾名麒麟使者將那禁軍統領按倒,拖出宮門。
坤使者和一幫大臣目瞪口呆,滕王這是瘋了嗎?不管如何說,本日是即位大典,如果讓種家軍殺出去,紫宸殿血流成河,還如何即位稱帝。
種諤和狄青絕望的目光,頓時暴露一陣狂喜。
“太祖天子禦賜尚方寶劍在此,見劍如太祖天子親臨,大膽,還不下跪!”
要不是滕王虎視眈眈,恐怕已經有民氣生懼意,從速溜之大吉。
一時之間,統統人戰戰兢兢,雄師已經殺到了宮門以外,下一刻,紫宸殿怕都是要血流成河了。
“種家軍!”
“圖謀不軌的是滕王!我等乃是為撥亂歸正而來!”
眾目睽睽之下,柳雲懿抱動手中的劍高高舉起。
禮部安排的數百樂手,一同奏響禮樂,百官同時昂首,一時之間,一股君臨天下的感受,充滿氣度。
種諤一槍撥退一名襲殺上來的禁軍,緊咬牙關,槍如銀龍,硬生生的殺出一條血路來。望著龍椅之上的趙德秀,厲聲怒喝道。
趙德秀神采一冷。
種家軍長年鎮守西北,麾下士卒,抵抗西夏雄師,規律嚴明,勇猛善戰。羌人更是生於窮山惡水,大戰方起,就響起虎嘯狼嚎的呼喝,讓民氣驚膽怯。
“停止!”
賣力城門保衛的禁軍統領,俄然聽聞有雄師而至,嚇得大驚,倉猝來到城頭,發明城下也是宋軍,這才稍稍鬆了口氣。
一聲令下,城頭禁軍亮出無數長毛短弓,槍林箭羽,劈麵而來。
坤使者領命而去。
而禁軍卻裡三層外三層,層層合圍,將他們的退路完整封死。
禁軍開路,十二杆方天畫戟,帶著斧鉞勾叉,陣容浩大的儀仗大陣,路過禦街,往紫宸殿而去。
“既然如此,那就獲咎了!”
宮門以內,趙德秀踩著鼓點,終究走進了紫宸殿。寺人扶著趙德秀的左手,一步步朝龍椅上走去。
“臣馬上帶領雄師,停歇兵變。”
“延州種諤在此!”
跟衣甲光鮮,威武不凡的禁軍比起來,這一起雄師就顯得落魄至極,禮服陳舊,盔甲臟汙,但是,每個士卒的目光淩厲,精力飽滿,一看,就是久經戰陣的悍卒。
可現在滕王正在氣頭上,誰敢違逆滕王的號令,不消種家軍殺出去,恐怕就步了剛纔那位禁軍統領的後塵。
與此同時,東京汴梁城外二十裡,一起雄師開赴而來。
這是大宋最精銳的西軍,軍中統帥,乃是臉上掛著與春秋不符合的沉穩的銀袍小將,種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