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哭啥哭！男人漢大丈夫，泰山崩於前而穩定色！”趙祈固然也怕，但多少另有皇族的莊嚴。

“跪下！”羌人怒喝。

如何是好呢？柳雲懿在心中細細思考如何脫難。

柳雲懿她們偏不跪。

“我不想死啊！”廖剛立即慫了，眼淚唰唰直流。

未曾想，“不是漢人，而是……”柳雲懿一字一頓，緩緩抬手掃過在場羌人，忽地落定在牟甘身上，狠狠道，“是他！”

但是，柳雲懿冇忘。

“不不不！她是假的。必然是假的！”牟甘喊道。

可，羌人的眼神已經起疑。

也在這一瞬，柳雲懿忽地靈光一現，急中生智。下一瞬，她狀若癲癇，口吐白沫，身子一抽一抽的，實在驚嚇住在場每一人。

細思半晌，羌人們紛繁點頭。

她們的眼，胡亂地四下掃視著。

“呸，你不就是那漢人的五皇子嗎？我怎會認不出來？！你當我是誰了？！豈容你輕浮？！”

羌族盜窟內，早已點上一堆堆篝火，四周插著火把，將全部盜窟照得幾近亮如白天，羌人們早已換上新裝，全都堆積在空位，齊齊望向祭奠台上。

可不怕死，不代表就應當枉死啊。

刹時，牟甘慌了，孔殷地辯論：“人不是我殺的，真的不是。”卻不知，他的解釋在現在多顯慘白有力。

“稍安勿躁！”

實在，這不過是柳雲懿亂指一通，亦或是說，歸正甩鍋，甩給誰不是甩，不如甩給最令人嫌棄之人身上。

羌人們倒抽一口寒氣，麵麵相覷。特彆是那牟甘，也不知這元香幽靈是真是假，手裡一向冒虛汗，哪敢直視她的眼睛。這羌人本來就堅信鬼神之說，要不然也不會信奉山神了。

“你不是柳柳嗎？”趙祈越說越懵了。

高惠連，蘇子由等人也好不到哪兒去，神采慘白慘白的，那柴司羽更是臉無赤色。這情勢生長完整超出了他的估計。壯誌未酬，他竟喪命於羌寨？！這，多麼好笑！

俄然，巫師釋比直指柳雲懿等人：“現在用這些漢人的血來祭奠山神吧！”他對天空，對地，對大山做敞暢度量狀。

忽地，她假裝醒過神來，用力用身材頂開趙祈，並嫌惡隧道了聲：“呸！你個漢人登徒蕩子，竟敢輕浮本女人。找死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