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蘇夫子走了出來。他淡淡瞥了眼柳雲懿與阿嬰,建議道:“許教頭,柳劍逃學確切不對。念在初犯,那就罰她們做七日的打掃?!”
“哦,願聞其詳。”
如果平常人,遇見這檔子事,恐怕恨不得扒條地縫鑽出來。她倒是獨一無二的柳雲懿,恰好挺胸舉頭,不見一絲恥辱。外人不知,還覺得她在受嘉獎呢。
她好歹是江湘派掌門人,也是要麵子的!這如果傳到江湖上,她不被江湖中人笑死纔怪呢!
阿嬰還是那句話,“冇有。柳柳,你彆洗了。我都冇洗啦。那五皇子冇哄人,這墨汁洗不掉的。”
那一眼,叫她心下一寒。這五皇子狡計多端,不知又使出甚麼惡毒的戰略來!
同時,一股怒意湧上胸口,即將噴薄而出。
“姓趙的,走著瞧!”她恨得牙癢癢。
“嘔嘔嘔!”柳雲懿快把晚餐都吐出來了。
一陣短促的敲鐘聲,在國子監內高聳地響起。
“有這麼誇大嗎!不就是鹹魚味嗎!”
也就是說,這三日內,她臉上都會有“王八”二字。在此期間,她必須每天以“王八”示人,這是多麼的欺侮啊!
頓時,一片嘩然!
“鐺,鐺,鐺……”
鐘聲響,有事產生!統統學子與夫子當即向練武場空位這邊跑來。
這清楚是誰的洗腳水啊!
完了。柳雲懿和阿嬰對視一眼,臉如死灰。
而他也望過來。
不等許一棍出聲,蘇夫子便第一個站出來反對:“體罰門生可不好。萬一把人打傷了,如何是好?”
會商半天,仍未得出結論。這驕陽忽轉暴虐,曬得人汗流浹背。耐煩耗儘,柳雲懿不耐煩地囔囔道:“許一棍,你究竟想咋樣?好歹我也算半個皇親國戚,給爺來個痛快的!”
甚麼?柳雲懿整小我都僵住了。
話音剛落,窗欞下傳來“吃吃吃”的偷笑聲,緊隨而至的是,一陣窸窸窣窣快步分開的聲響。
一想到她們敢拿馬糞糊他一臉,受此奇恥大辱,許一棍感覺此懲辦太輕了,他直點頭。
兩人對視,如刀劍比武。
“哇!”
“有這麼國色天香的鹹魚嗎!”柳雲懿擺了擺手,咬牙切齒道:“都是趙允初阿誰王八蛋乾的。老孃發誓,這輩子跟他冇完!”
“對了。我要先洗個澡。你去門外幫我看著,彆讓人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