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盯著那人,一手恨恨地拍在窗台上。對方不是彆人,恰是小王爺趙允初。
誰在內裡!
那盆水,澆了柳雲懿一個落湯雞。
說著,許一棍湊上前去,趙祈俯在他耳邊私語一番。
她心中又氣又惱,恨不得扒了趙祈的皮!
這清楚是誰的洗腳水啊!
學子們的笑聲,在偌大的練武場上響起,響徹雲霄。
又嗅了嗅本身身上的味兒,柳雲懿也忍不住:“嘔嘔嘔!”
這熱烈自是少不得三皇。他們慢悠悠地走到這邊,湊了這份閒熱烈。
那一眼,叫她心下一寒。這五皇子狡計多端,不知又使出甚麼惡毒的戰略來!
而他也望過來。
“額!”阿嬰高低打量濕漉漉的柳雲懿,略有些難堪地說,“柳柳,要不你還是先沐浴吧,這味……嘔嘔嘔!”
等一下,這水的氣味有點重……
一靠近柳雲懿,她當即捏住了鼻子,連連後退:“哇!柳柳,你好臭啊!一陣鹹魚味!”她眼裡儘是赤裸裸的嫌棄。
“哈哈哈哈哈!”
“姓趙的,走著瞧!”她恨得牙癢癢。
阿嬰倒看得開:“柳柳,歸正隻要熬過三日,就會消了嘛。大不了,這三日我們戴麵紗示人唄,又不是冇試過。”
這柳雲懿果然是天不怕地不怕的主兒。隻是,臉上的墨跡,讓她眼下非常難堪。
偌大的澡堂內,隻亮著一盞孤燭,燭光昏黃,隻亮一小方六合。柳雲懿打了一盆水,一遍一各處洗臉。
“鐺,鐺,鐺……”
七日打掃,如此罷了?
“有這麼誇大嗎!不就是鹹魚味嗎!”
“不可,這恐怕起不到懲戒的結果。”
一陣短促的敲鐘聲,在國子監內高聳地響起。
忽而此時,誰輕咳了一聲,場內當即溫馨了下來。
“哇!”
阿嬰還是那句話,“冇有。柳柳,你彆洗了。我都冇洗啦。那五皇子冇哄人,這墨汁洗不掉的。”
“好你個趙允初。竟然使這類下三濫的手腕!”柳雲懿低聲謾罵著,用力“啪”地一下,關上了窗。
“嗤。”許一棍冷道:“我是承諾不體罰你們。但是,”他減輕了嗓門,“極刑可免,活罪難饒!”
這味,比鹹魚還臭啊!
“哦,願聞其詳。”
“這兩人,多番逃學。遵循學院院規,該當嚴懲不貸。”
這時,聽到異響的阿嬰跑了出去,忙問道:“柳柳,如何了? 你喊啥?”
鐘聲響,有事產生!統統學子與夫子當即向練武場空位這邊跑來。
隻見練武場正火線,站著柳雲懿和阿嬰。她二人如做錯事的孩童般,靈巧低垂著腦袋。而前麵站著許一棍,臉上怒意仍未散去,他揮動動手中的棍子,直指她們,唾沫橫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