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阿嬰這麼一說，柳雲懿便扭頭衝她咧嘴笑了笑：“曉得就好，看你今後還那不那麼貪食！”

老鴇躊躇了半晌，指了指翠紅樓後院：“他……前些光陰來翠紅樓喝花酒，卻無錢付賬，被樓裡的護院給……給經驗了一番，現在正在後院刷夜香桶呢。”

如果換了常日柳雲懿玩兒心大起，說不得真就在這兒和順鄉裡好好的過一把癮，與一眾小娘子喝酒調笑了。可現在她卻實在有些焦急，半點心機也冇有，止住了那些女人們，喚來老鴇問道：“我且問你件事，你需得當真回我。”

說著，她的身子便模糊擋在了柳雲懿與阿嬰的麵前，攔住了她們的來路。那些小娘子本還想為她二人說些好話，可老鴇側頭橫眉瞟了她們一眼後，便都不敢出聲兒了。

“蘇子由？”老鴇愣了愣，隨即恍然大悟道：“公子說的但是阿誰文瘋子蘇子由？”

這叫她如何敢怠慢！

因此柳雲懿與阿嬰剛至門前，便被一眾溫香軟玉撞了個滿懷，一時候香粉撲鼻，鶯聲燕語不竭，便是柳雲懿身為女子，也被那些風情萬種，端倪含春的眼眸挑動得胸臆間一顆心高低翻滾，雙頰泛紅。

老鴇這一番話，夾槍帶棒，威脅之意昭然若揭，幾近就是明著在趕人了。

柳雲懿一個猝不及防，麵上的神采都繃不住，故作森冷的模樣一下塌了下來。

入了進了翠紅樓的大堂，似為彌補方纔的怠慢，老鴇趕快號召一眾貌美如花的女人上前，簇擁著將柳雲懿與阿嬰帶到了上座，倒酒的倒酒，上菜的上菜。

她嚥了口唾沫，捧著牌子顫聲道：“你……不，您是……”

柳雲懿橫疇昔一眼，眼瞳冷然：“曉得……就不要說出來。”指尖輕抬：“現在，我二人能入樓否？”

一旁的阿嬰比柳雲懿還稍慢了一步，被那股味兒多熏了會兒，這會兒眼眶子的確都要泛淚了。

“兩位爺但是要入我翠紅樓喝花酒的？”老鴇笑語盈盈地問道。

老鴇賠著笑容躬身道：“公子固然說便是，我這老媽子必然知無不言，言無不儘。”

“你看清楚這是甚麼，然後再想清楚該當如何與我發言吧！”

原是她二人剛至翠紅樓，還冇來得及出來，便被那樓前及坐在二樓雕欄前的一眾娘子給瞧見了。本來這翠紅樓的，不是滿肚肥腸的士紳豪客，便是滿腹經綸的酸腐門生，固然其他耐看些的恩客不是冇有，但似柳雲懿與阿嬰這般姣美的，倒是少見的很了。

隻是……雖說是見過，但老鴇見過隻是持有銀牌的國子監學子。她天然曉得這國子監的不凡，僅僅是前次持有銀牌的主顧，便已是一品大官的兒子。似本日來客這等金質腰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