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能是我但願呢，”顧朝歌嘟嘴，表示不高興，“應當是你想要叫我甚麼嘛！”

“這個不是題目，我是要說另一件事。”伊崔一昂首，打仗到的又是她那種格外敞亮的目光，他趕緊低下頭去，假裝很忙地在案幾上尋覓東西。

她坐在那邊不歡暢地扭來扭去，將那份文書往中間一扔，很嫌棄的模樣，持續托腮盯著伊崔瞧。

為甚麼是冇人的時候呢？

“到底是甚麼事情呀伊哥哥？”顧朝歌開端用那種讓人頭皮發麻的嬌嗔語氣說話，剛好這時候大忙人宋無衣進門，顧朝歌背對著他，冇瞧見。伊崔卻瞥見宋無衣踏進門檻的腳在空中生生頓住，然後抱著懷裡的卷書，對著伊崔拱手做出一個“對不起打攪了”的手勢，彎著腰，漸漸地、悄悄地退了出去。

“既然你已完成師父的遺言，可有下一個目標想要完成？”伊崔用手扶著額頭，彷彿很累的模樣，實在隻是不想看顧朝歌罷了。

隻是……常常瞥見城門前吊著的那幾個凹眼吐舌的人頭，顧朝歌都禁不住皺眉。

她委靡得像霜打的茄子，語氣裡透著濃濃的失落。他真想伸脫手去，摸摸這顆失落的小腦袋，溫言安撫她幾句。

那天淩晨的事情，或許……不是他的錯覺。

冇出處的，伊崔感到不舒暢。

……能。

顧朝歌本來應當這麼詰問，但是他的聲音真和順，和順中帶著歉疚，聽得她耳朵尖尖不由得紅了。她轉過身去，低著頭，悄悄“嗯”了一聲，羞怯而歡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