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要隨隊出征麼，我對這個不感興趣。”因為開顱形成的暗影，短時候內她都不想碰疆場上那種屍身。

伊崔能趕她走嗎？

伊崔含笑：“關於你本身的。”

“是甚麼事情呀伊哥哥？”

本來隻是這類事，梟首的目標已經達到，她若不提起此事，他早就忘了城頭還掛著頭顱。伊崔輕鬆地答覆她：“此事依你，我隨後便讓人取下焚燬，明日你再去，必然看不到另有頭顱在上頭。”

絕對。

“揚州城門前的人頭，掛了好些日子，風吹日曬，味道難聞，模樣還很嚇人。現在瘟疫還冇疇昔，此人腦袋也會感染時疫的！我要求都取下來，當場燃燒！”

宋無衣他們如此稱呼她，伊崔不感覺奇特，但是阿誰衛家腦筋有病的二公子也叫她“朝歌”？

隻是，他的明智比感情回籠更快。當她不再用那雙亮得可駭的眼睛盯住他看的時候，伊崔感覺本身的腦筋終究能夠復甦過來，他開端發覺到了變態。

那天淩晨的事情，或許……不是他的錯覺。

“既然你已完成師父的遺言，可有下一個目標想要完成？”伊崔用手扶著額頭，彷彿很累的模樣，實在隻是不想看顧朝歌罷了。

頃刻間，伊崔內心叮咚一下，彷彿某個之前朦昏黃朧從不觸及的東西被刷的照亮。

“我，我先說！”顧朝歌乖寶寶一樣舉手，恐怕伊崔搶先，萬一他說的是不好的事情，她還是晚點聽比較好。

“阿誰，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這個不是題目，我是要說另一件事。”伊崔一昂首，打仗到的又是她那種格外敞亮的目光，他趕緊低下頭去，假裝很忙地在案幾上尋覓東西。

“哦。”顧朝歌頜首，冇見很多歡暢，她早就猜到這個成果，隻是想借這個機遇多看看伊崔。她雙手托著下巴，坐的位置比伊崔矮，讓她得以抬頭，兩隻眼睛亮晶晶地諦視著伊崔：“那你要和我說甚麼呀？”

為甚麼是冇人的時候呢？

題目是，這聲“哥哥”當中所包含的奧妙的密切意味，和那爛大街的“大哥”稱呼可全然分歧。

伊崔望著她纖細的背影，驀地感到一陣奇特的慚愧，他衝口而出：“朝小歌，冇人的時候，我就這麼叫你。”又好聽，又上口，又密切，彷彿他們熟諳了好久好久，是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普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