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朝歌越想越感覺難過，她禁不住自責，眼眶一熱，鼻子堵起來。這時候俄然有一隻手悄悄按住她的頭頂，拍了兩下，行動很輕柔，充滿安撫的意味。

“不是的。”顧朝歌拉住燕昭的衣衿，禁止他分開。燕昭不解地轉頭看她，她卻低下頭來，不敢看燕昭充滿等候的目光。

燕昭看熱烈不嫌事大，嘿嘿笑著鼓動伊崔：“人家女人不介懷，乾脆脫光讓大夫好好查抄一下唄。”

醜惡得他連看都不肯看一眼。

“解了？”燕昭驚詫：“甚麼時候？”

跟著伊崔的行動，顧朝歌的麵色漸突變得凝重，她盯著這半條腿，一時候健忘了本身方纔的要求。

燕昭天然是想要顧朝歌給伊崔瞧病的，但是他也有和伊崔一樣的顧慮：“顧女人，你一個女人家，如許分歧適吧？”

“啊，痛！你做甚麼！”顧朝歌控告地抬頭瞪他。

冥頑不靈。伊崔冇好氣地答覆：“那要不要乾脆做個滿身查抄。”

聞聲這一聲呼痛，顧朝歌整張皺巴巴的小臉一下子鬆開來，她長長地出了口氣。

她、她冇有想到這一點……

“都說了讓你等一下！你知不曉得置之不睬的話，它遲早有一天會真正變成死人的腿，就是那種長滿蛆蟲充滿蒼蠅的，真正的死人的腐臭的腿！”顧朝歌跳腳，她的聲音高了不止一度，她見過那種環境，曉得一條被身材完整丟棄的腿會更糟糕，除了切掉彆無他法。

顧朝歌吸了吸鼻子，揉掉眼眶裡的小淚花，帶著鼻音不逞強地哼哼：“我總會找到體例的，或許是明天，或許是來歲，不管如何，歸正我總會找到醫治的體例！”

“能夠將褲腿挽起，膝蓋以上並冇有題目。”

“還好還好，冇全數壞死，謝天謝地。”

顧朝歌低著頭，把銀針一支支收歸去，她折騰了好久卻最後給病人一個如許殘暴的答覆，不由得表情非常懊喪，連看也不敢昂首看一眼他們。

“你把我瞎折騰好一陣，我還冇抱怨，你竟然敢先哭上了？”伊崔的聲音聽起來可愛至極：“莫非每一個麵對治不好的病人，你都要在他們麵前哭一場？天底下有如許的大夫麼？”

“看完了麼。”頭頂上伊崔俄然說了這麼一句，然後彷彿想要就此將褲腿放下來。

“你想要摸到那裡去，”伊崔真的開端感喟，“顧朝歌，你是個大夫，但也是個女人。”

伊崔你小子混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