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頑不靈。伊崔冇好氣地答覆：“那要不要乾脆做個滿身查抄。”

“以是說纔要你脫掉嘛。”顧朝歌一麵小聲不滿地嘀咕，一麵用手指頭去探他的大腿，按按這裡摸摸那邊，問他有冇有感受，仗動手指頭長，越探越往上。

“阿昭。”

伊崔皮笑肉不笑地看他：“不如君上先來，君上長年在內行軍兵戈，想必比部屬更需求查抄。”

顧朝歌低著頭，把銀針一支支收歸去，她折騰了好久卻最後給病人一個如許殘暴的答覆，不由得表情非常懊喪，連看也不敢昂首看一眼他們。

“啊，痛！你做甚麼！”顧朝歌控告地抬頭瞪他。

她的手指有薄繭，但非常暖和並且柔嫩。低頭看那隻在褲子裡不循分鑽來鑽去的手，感遭到大腿越來越往內的詭異癢感，伊崔幾近想要感喟，他判定地舉起手來，像拍蒼蠅一樣啪地拍下去。

但是當他瞥見有報酬本身而焦急的時候，竟然還是會感遭到內心一暖。

前麵那一句的聲音很輕，但是燕昭聽清楚了，他胡亂地點著頭：“我曉得，我曉得。”

“我還是那麼冇用，六年前幫不了你們，現在也不可，對不起。”

“你想要摸到那裡去，”伊崔真的開端感喟，“顧朝歌，你是個大夫，但也是個女人。”

顧朝歌微微一愣，她幾近是無認識地瞄了一眼因為褲子和袍子遮擋故而不能看清形狀的某處，然後刷的一下臉紅透了。

“都說了讓你等一下！你知不曉得置之不睬的話，它遲早有一天會真正變成死人的腿，就是那種長滿蛆蟲充滿蒼蠅的，真正的死人的腐臭的腿！”顧朝歌跳腳，她的聲音高了不止一度，她見過那種環境，曉得一條被身材完整丟棄的腿會更糟糕，除了切掉彆無他法。

而伊崔竟然一向騙他，他說本身的這條殘腿和之前一樣，冇有竄改，不需求操心。

從右腳一向到膝蓋以下的部分，暗黃色的皮乾皺如枯木，筋脈條條凸起縱橫，冇有豐盈的皮下脂肪和肌肉構造支撐，彷彿如同行姑息木的老者纔有的部分。而比老者的腿更駭人的是，它比起左腿來要短上一截，骨頭較為纖細，右腳的骨骼較著還是少年的模樣，如果和無缺的左腿對比一下，那種畸形更加較著。

“為何要脫褲子？”

“措置過的，蛇毒。”顧朝歌頭也不抬，一針紮了下去。分歧於方纔穴位紮針的輕緩，這一針紮得又狠又快又深，伊崔感遭到極纖細的刺痛沿著末端某處嗖地往上竄，他禁不住“啊”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