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猴王?”
這話說的也是夠直白,夠陰損,不過和夏大龍這類人說話,就得這麼直接,如許他才氣聽得懂。
夏大龍哈哈大笑:“夫人此言差矣,猴子又不是人,談何人道不人道。”又指著籠子裡體型最大,張牙舞爪的一隻猴子道:“護軍使,你看這個猴子有何特彆之處?”
“也罷,這幾隻猴子就送給護軍使放生去吧。”夏大龍道。
當晚,陳子錕又讓參謀長在醉仙居擺了一桌,宴請保安團的兄弟們,邀買民氣這類事兒,本身冇啥難度,關頭就看舍不捨得下本錢,投豪情。
陳子錕不動聲色,悠然端起茶杯吹拂著熱氣:“夏老爺,這是唱的哪一齣?”
夏景夕道:“爹,我想明天出去玩,去廟裡燒香。”
不經意間,陳子錕為本身做了個活告白,鄉間人就信這類四六不靠的說法,很快就有謊言說,新來的護軍使前程無量,將來是要做督軍,做大帥的,抱緊他的大腿,準冇錯。
四隻猴子被陳子錕帶走了,夏家大宅規複了安靜,這一局,夏大龍輸了,他閒坐在椅子裡,臉上陰霾漸多,俄然夏景夕跑出去:“咦,客人如何走了,你們這麼快就吃完了?”
“夏大龍想唱一出鴻門宴,冇唱好,演砸了。”陳子錕笑道,將巴拿馬草帽戴在頭上,高天上陽光光輝非常。
夏大龍道:“護軍使好眼力,不過這廝不但是隻公猴子,還是隻猴王呢。”
鑒冰差點嘔吐出來,倉猝用手帕掩住嘴巴,姚依蕾快人快語,道:“太殘暴了,太不人道了。”
“嗯,挺俊的,看走路的架式,還是個雛兒。”
陳子錕笑道:“這是一隻公猴子。”
猴子是大青山的猴子,跑到大青山去放生明顯不可,幸虧出城就是荒郊田野,在這兒放生也何嘗不成,陳子錕拿了一柄斧頭將籠門砍開,三隻猴子竄出籠子,頭也不回的跑了,可那隻頭毛被剃掉的猴王也不走,吱吱呀呀的叫著,在陳子錕馬前上竄下跳。
“哈哈哈,公然成心機。”陳子錕仰天大笑,夏大龍這話明擺著是在暗射本身,冇想到一個鄉間老軍頭,還會玩如許的心機戰術。
“你們乾甚麼,誰叫你們出來的!”夏大龍嗬叱道。
猴子又是一陣亂叫,指指光溜溜的頭皮,滿眼墮淚。
“來來來,幫襯著說閒話,開席。”夏大龍號召道,仆人將猴王提了出來,鎖在夏大龍麵前的圓桌上麵,隻暴露一顆腦袋來,猴王呲牙咧嘴,好不猙獰,仆人用剃刀慢條斯理的將猴王頭上的毛髮剃掉,暴露頭皮,又呈上一套銀質的餐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