國士無雙_第十八章 你丫不是徐二麼?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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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點頭哈腰道:“回段在朝的話,我叫徐庭戈,徐樹錚是我二叔。”

徐樹錚死不瞑目,兩眼望天,滾熱的血熔化了白雪,在身下構成一片鮮紅,李耀廷將左輪槍插回腋下槍套,猶自罵罵咧咧:“便宜了你。”

隨員們又冷又餓,早已嚇得魂不附體,天然諾諾稱是,簽書畫押,又每人拍了一張照片儲存軍方,這纔拿著短程火車票分開廊坊這個悲傷地。

哭了一通,段祺瑞才重視到阿誰年青人,傻頭傻腦的,衣服襤褸不堪,一雙手上儘是血泡和凍瘡,腳上還穿戴單鞋,腳指頭都暴露來了,便問道:“你是又錚的甚麼人?”

不知何故,一股莫名的失落感湧上心頭,陳子錕退後一步,寂靜的舉手還禮,然後脫下呢子大衣,蓋在徐樹錚屍首上。

李耀廷道:“此話怎講?”

甜美的日子老是很長久,陳子錕在林宅僅僅過了三日,兩人少不得溫存一番,但始終未越雷池一步,北京不是久留之地,趁著戰事稍歇,他告彆了林文靜,帶著姚依蕾的父母返回江東,春節鄰近,當了外祖父母的姚氏佳耦還冇見過外孫女兒呢,歸正內閣也歇菜了,交通總長的差使也撂了,在北京冇啥顧慮的,老兩口和半子踏上南下的列車。

天寒地凍,各處冰雪,騾車從廊坊拉到北京,一起吃儘了苦頭,段祺瑞得知又錚屍首返來,倉猝前去看望,看著騾車上慘白的那張臉,段祺瑞痛哭失聲,旁人遭到傳染,也跟下落淚。

……

那就是他顧慮著林文靜,想來看看初愛戀人。

李耀廷道:“但是……徐樹錚不是我們殺得麼?”

一時候除了東三省以外,全部北中國彷彿一團和藹,吳佩孚彷彿又規複了當年虎踞洛陽時一呼百應的威風,直隸山東間的交通也規複了普通,津浦線通暢無阻。

段祺瑞沉吟道:“徐庭戈,彷彿聽又錚提過這個名字,這些年來你在那裡,都做些甚麼?”

姚啟楨也是皖係舊人,並且和徐樹錚熟悉,聞言不由淚下,摸脫手帕擦擦眼角:“又錚驕狂,明曉得北京局勢混亂,各處都是仇家,偏要來,唉,才四十五歲,英年早逝啊,他如果不死……”

“我給你援助一筆錢,你出洋留學去吧。”段祺瑞道。

不幸徐樹錚堂堂陸軍大將,遊曆西歐的風雲人物,屍首停在廊坊竟然無人問津,等了一天,纔有一個二十多歲的男人從北京趕來,宣稱是徐樹錚的侄子,要為叔父收斂屍首,但他身無分文,連火車票都買不起,張之江見他不幸,遍援助了十塊大洋,讓他雇了一輛騾車,用破草蓆把屍首捲起來拉往北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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