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子錕大怒,辛辛苦苦設想的商標不能用,讓他有種被欺侮的感受。
淮江在這裡拐了一個彎,從東西走向變成南北走向,江程度緩,江北一馬平地,儘是泥土肥饒的沖積平原,遠瞭望去,江山壯美無邊,陳子錕俄然詩興大發,道:“拿紙筆來!”
陳子錕道:“對,老子就要在江北建一個新上海。”
兩艘貨船乘風破浪向下流駛去,陳子錕站在船頭意氣風發,一身白西裝風騷俶儻
陳子錕笑道:“省會水警總隊的頭頭是段海祥的小舅子,這點麵子老是要給的。”
前麵的水路就有些難走了,淮江入長江,經吳淞口入黃浦江,這一起都是淞滬護軍使何豐林的統領範圍,而何豐林是盧永祥的部下,和陳子錕不是一個山頭的,底子說不上話。
“多了吧?”陳子錕將支票推了歸去,“就算江北土的成色好,也值不了這麼多。”
一千斤鴉片摺合一萬六千兩,批發價再低點的話,也就是四萬大洋的總價,不算甚麼大買賣,但對陳子錕來講,確切極其首要的第一次,煙土這玩意不愁賣,但隻要銷到上海灘利潤才最高,如果構成一條產供銷的通道,今後就是日進鬥金了,以是他相稱慎重,親身押運。
混江龍道:“護軍使但是要招安我?”
更令人擔憂的是,上海灘的鴉片買賣一貫由黃金榮的三鑫公司把持,彆家的鴉片要翻開上海銷路非常困難,起首就過不去淞滬駐軍這一關,就算辦理好了駐軍,進了黃浦江,也難逃三鑫公司的魔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