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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優晉讚道:“護軍使旗開得勝,我南泰百姓終究有救了。”
“恰是,敢問中間是?”陳子錕抱拳道,此人的氣質讓他有種如沐東風的感受。
“本來是柳縣長,失敬,失敬。”固然護軍使和縣長分屬軍政兩條線,互不統屬,但人家大老遠的過來迎本身,起碼的禮數也不能少了。
陳子錕道:“哦,昨夜匪賊來襲,被我打退了,這幾具屍身留給他們,俘虜我帶歸去發落。”
“此人唱的甚麼?”陳子錕問道。
兩道雪亮的光柱亮起,宿營地前的空位上,一大群衣衫襤褸的匪賊無所遁形,他們手裡的兵器五花八門,糞叉子、鐮刀、菜刀、火銃都有,統統人都赤著腳,而營地四周都灑滿了三棱鐵蒺藜。
徹夜冇有玉輪,伸手不見五指,氛圍中一絲風都冇有,靜的令人不安,俄然,一聲慘叫傳來,並且近在天涯。
胡亂撒上一堆金創藥,在傷口外紮上紗布,手術宣佈結束,傷員被擱在大車上,做完手術的陳子錕有一種很暢快的滿足,不得不說,救人比殺人更有成績感。
大兵們嚴峻萬分,四下張望,密密麻麻的青紗帳,那裡看得見人,青紗帳裡氛圍活動不暢,熾烈難當,統統人都捏著一把汗,唯有陳護軍使和柳縣長並轡而行,談笑風生。
傷口不深,槍彈很等閒就被掏了出來,是一枚點四五口徑的手槍彈,用這類槍彈的隻要陳子錕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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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不進青紗帳,我們就不脫手。”大當家道,他年紀不大,三十歲高低,手中兩把盒子炮,豪氣勃勃的眉宇間一絲淡淡的笑容。
陳子錕道:“我有感受,他們必然會來。”
官兵們端著槍衝了出來,衝著青紗帳狠惡開仗,打得高粱稈子七零八落,確信匪賊大部逃竄以後,打掃疆場,發明當場打死匪賊五人,打傷三人,俘虜十二人,緝獲襤褸兵器一大堆。
護兵連長縱馬過來,問道:“陳大帥,如何不走了,過了這片青紗帳,再有二十裡就到南泰縣城,緊趕兩步,今晚能在縣城過夜。”
頓時一片告饒之聲,匪賊們叩首如搗蒜般,陳子錕道:“斃了就冇意義了,我要押著俘虜進縣城。”
陳子錕親身批示車伕們把大車圍成環形狀,等入夜以後,又在覈心巡查了一番,這纔回到營地,將貼身的花口擼子遞給了鑒冰,又叮囑姚依蕾:“把你的獵槍裝上槍彈,待會打起來庇護好鑒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