聶金庫哀號著被拖了下去,段海祥道:“大帥,這小子著實在該打,一張嘴和腚-眼子一樣,亂噴糞,他的屁股如何能和大帥的臉扯到一塊,不太小聶對大帥的忠心還是日月可鑒的,大帥部下包涵啊。”
閻肅曉得這內裡必定有貓膩,拿著帽徽回了龔第宅,給張鵬程掛了個電話,問他到底產生了甚麼事。
“另有甚麼?”
直皖之間的宿仇,遲早要報,不過現在還不是時候,奉係的張雨帥正在籌劃這件事情,結合廣東的孫中山,上海的盧永祥,等機會成熟,同時起兵發難,到時候肅除江北的直係釘子,隻是瞬息之間的事情。
汽車徑直駛入公署大門,衛兵持槍還禮,閻肅嘲笑一聲道:“可惜他們來晚了一步,孫督軍已經承諾既往不咎,莫非還能食言而肥不成?”
孫開勤笑了:“你小子也算是用心了,說說看,陳子錕有甚麼值得我高看他一眼的?”
午後的光陰特彆冗長,知了在桂樹上不知倦怠的長鳴著,已經是夏末的季候,陽光卻仍然炙熱,樹蔭下的段師長熱的汗流浹背,跪在太陽地裡的聶金庫更是汗水滲入了衣服,嘴唇焦乾,但卻紋絲不動。
“講,婆婆媽媽不像老子的兵。”
過了好久,孫督軍才從睡夢中醒來,接過丫環遞上的茶水喝了一口,冷冷看了看聶金庫,道:“起來吧,看座。”
督軍大人罰跪,誰敢亂動。
段海祥茅塞頓開:“大哥,我懂了。”
孫開勤站了起來,踱了幾步來到段海祥麵前,扶著他的肩膀道:“老三,不是我不想出兵,我們的弟兄在人家的地盤上肇事,被人家拿了,斃了,咱真冇處說理去,我也不瞞你,江北的人明天來過了,送了一大摞狀子,白紙黑字都是十一團弟兄做下的功德,你說我如何辦?我如果出了兵,全天下的人不得都罵我。”
見督軍大人表情甚好,副官夏景琦道:“大帥,有件事不知該講不該講。”
……
閻肅還不斷念:“要不您打個電話問問?”
這些絕密,天然不能為外人道也,哪怕是本身的結拜兄弟段海祥,貼身副官夏景琦也不例外。
夏景琦道:“此人年紀悄悄就是少將護軍使,本可在吳玉帥麾下任職,卻跑到江北來當草頭王,可見他誌向不小,十一團的事情,更顯此人手腕高超,傳聞他在南泰縣城的聲望已經如日中天了,照如許下去,江北遲早變成鐵板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