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裡的兄弟結伴來給高粱稈送行,一個個愁眉苦臉,有個年紀小的還抹起了眼淚,高粱稈卻仍然談笑風生:“哭啥,有啥好哭的,老子這輩子值了,對了,我阿誰兄弟逃出去冇有?”
陳子錕深思很久道:“西醫治本不治本,北京有很多馳名的中醫到是能夠嚐嚐,或許會成心想不到的療效。”
張學良輸了好幾萬塊,表情倒是極好,他用心放水讓兩人贏錢,一來是藉機給陳子錕賠不是,二來是皋牢民氣,花點小錢不算事兒。
“兄弟,這這這……是真的?”高粱稈鎮靜的有些結巴。
再看中間,張學良笑吟吟的坐在搖椅上,嘴裡叼著菸鬥,氛圍很和諧,不像是要動武的模樣啊,他撓著腦袋迷惑道:“軍團長,您熟諳小白龍?”
高粱稈笑了:“那是,咱兄弟吉人自有天相。”
張學良道:“現在給你兩個挑選,一是跟陳子錕走,到江東軍去生長,二是留在奉軍,跟我做衛士,你本身選吧。”
“媽的,老子還冇娶媳婦。”死光臨頭的高粱稈終究感到一絲遺憾。
“預備!”一聲口令,嘩啦啦一陣拉槍栓的聲音。
小時候家裡窮,見不到葷腥,地主家殺豬吃肉,他在鍋屋偷吃了一塊被打個半死,這才入了綠林當了匪賊,現在大限到了,這一碗豬頭肉,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