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晨按例是打牌,高粱稈有幸也坐上了牌桌陪少帥玩牌,成果八圈打下來,高粱稈這個新手竟然博得最多,賺的錢比他十年的軍餉都多,其次是陳子錕,也賺的滿盆滿缽。
高粱稈是匪賊出身,厥後被奉軍招安,幾次戰役都衝在最前,立下很多軍功,這輩子殺的人數也數不清,對存亡早就看淡了,槍斃期近,仍然是大塊吃肉大碗喝酒,麵前哪碗插著木筷的高粱米飯則是粒米未動。
憲兵們氣的鼻子都歪了,不過對一個快死之人也冇啥脾氣好發,押著他出來,一起之上儘是看熱烈的大兵,高粱稈臨死還風景一把,不由得瑟起來,清清嗓子吼了幾句戲文,博得滿場喝采。
陳子錕笑道:“君子不奪人所好,高粱稈絕對是條忠心耿耿的豪傑,漢卿你用的著他,對了,這事兒到底是誰做的,恐怕不會那麼簡樸吧,連你的電話都竊聽了。”
陳子錕道:“高粱稈,你現在啥軍銜?”
陳子錕奇道:“我和楊宇霆冇有仇啊,他為甚麼要殺我?”
張學良哈哈大笑:“雙槍快腿小白龍是吧,這名字夠威武,昆吾兄,快給你的老兄弟說說,你現在是甚麼身份。”
“媽的,老子還冇娶媳婦。”死光臨頭的高粱稈終究感到一絲遺憾。
大師七嘴八舌說憲兵連個毛也冇逮到,高粱稈點點頭:“好,我也該上路了。”
小時候家裡窮,見不到葷腥,地主家殺豬吃肉,他在鍋屋偷吃了一塊被打個半死,這才入了綠林當了匪賊,現在大限到了,這一碗豬頭肉,讓他想起了當年的味道。
“兄弟,這這這……是真的?”高粱稈鎮靜的有些結巴。
張學知己直口快,道:“冇那麼嚴峻,就是身邊的人嘴不嚴,把我請你打牌的動靜泄漏給楊宇霆了。”
高粱稈一推桌子站了起來,立正還禮:“多謝軍團長。”
一番話語終究打動了孫文,他點頭道:“好吧,我同意,但是既然采取中醫療法,就不能持續住在協和病院了,中西醫分歧道,在西病院裡鍼灸熬中藥是不尊敬他們。”
再看中間,張學良笑吟吟的坐在搖椅上,嘴裡叼著菸鬥,氛圍很和諧,不像是要動武的模樣啊,他撓著腦袋迷惑道:“軍團長,您熟諳小白龍?”
高粱稈笑了:“那是,咱兄弟吉人自有天相。”
張學良道:“豈止是發財,的確就是飛黃騰達,你這位老兄弟現在是一省督辦,驍武大將軍,名震東南的陳大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