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順子也過來試了一下水溫,手飛速縮了返來直吹氣:“燙死了!”
四人先找了一家小澡堂子,門臉不大,名頭不小,牌子上寫三個字“華清池”。出來以後,把衣服脫了交給伴計,每人領一個小木牌,走進熱氣騰騰的澡堂子,就見大池子裡一潭灰濛濛的熱水,池子邊上飄著渾濁的臟沫,看起來和煮沸的火鍋似的
小順子笑道:“好喝是吧,這但是杏兒姐拿雪水燒的茶,我們家那是苦水井的水,有錢人家用來洗衣服的水,當然不好喝。”
說著他站了起來,肥碩烏黑的身上文著一條張牙舞爪的下山猛虎,脖頸後的槽頭肉一晃一晃的,甚是威風。
兩人不敢怠慢,給杏兒娘打了號召,來到大海家的北屋,兩明一暗的屋子,窗明幾淨,爐火正暢旺,趙大海盤腿坐在炕上,一個眉眼清秀的小媳婦抱著孩子坐在中間,看到小兄弟們出去,笑一笑抱著孩子進裡屋去了。
一個眉清目秀的伴計過來號召道:“大海哥,啥時候返來的?”
杏兒娘也一陣心傷,多薄命的孩子啊,她招手道:“孩子,這兒今後就是你的家,杏兒,給你錕哥兒倒茶。”
“可不是麼,他是從奉天到北京探親的。”不消陳子錕開口,小順子就眉飛色舞的把他的經曆報告了一遍,趙大海聽罷,沉吟半晌道:“既然找不到親戚,你就先在這兒住下吧,小順子家裡不便利,你們都住我這裡,人多也熱烈。”
陳子錕咧嘴一笑,原地跳了兩下,經大哥灰去掉以後,頓覺身輕如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