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不新奇,沈麒昌都聽過,隻詰問道:“複活所言朝廷均已在辦,然效果不大,甲午一戰竟然敗於日本之手,這又如何解釋?”
“高論,高論!聽君一席言,勝讀十年書,我敬複活一杯。”沈麒昌震驚不已,這個後生竟然有此見地,莫非本身真的老了。
“乾!”大師一飲而儘,兩杯酒下肚後秦時竹隻感覺喉嚨口火辣辣的有些難受,這酒實在是太烈了。
“久仰久仰,快請屋裡坐。”沈麒昌將秦時竹、葛洪義、陸尚榮和郭田仁引到客堂就坐,杜金德則帶著其他人馬在郭文的安排下落座配房,不過警戒性卻何嘗放鬆半點。
“李風成那廝咎由自取,我勸過他多少次了,冇用!覺得自家牆高,覺得本身拳頭硬,犯公憤的事冇少做,現在連哭都來不及。”沈麒昌喝了口茶,“傳聞眼下很多村莊已經過他們庇護,至今相安無事,倒比匪賊猖獗時好過量了。”
“義兵以‘替天行道、除暴安良’為主旨,方今盜賊四起,官府鎮靜失措,民不安生。秦某無能,願為百姓保護一方,此後也必當如此。”
沈麒昌一邊給秦時竹夾菜,一邊漫不經心腸問道:“不知義兵此後是何籌算?”
“不!想八國聯軍侵我中華、直搗京師,逼得兩宮西行,前些日子才訂了和約,光賠款一項,本息合計十千萬兩。倘若來歲爭端複興,再來一次十國聯軍,亡國恐怕就在麵前,縱不是滅種,我萬兆百姓亦將淪為外族仆從。”
“久仰各位大名,本該早來拜訪,怎奈義兵事件浩繁,一向脫不開身,望請恕罪,長輩先乾爲敬!”酒桌上,秦時竹端起酒杯就一飲而儘。剛放下酒杯卻瞥見沈蓉,他眼睛一亮,好一個大師閨秀,直勾勾看了兩眼,看到劈麵嫣然一笑,纔回過神來――已是失態了。
正閒扯間,沈家蜜斯沈蓉到廳裡和世人見禮。沈麒昌膝下唯有此女,佳耦倆視為掌上明珠,更加用心。沈蜜斯不但天生麗質,還知書達禮、琴棋書畫樣樣精通,稱得上聰明非常。到了二八豆蔻的韶華早有很多人家前來提親說媒,隻可惜沈蓉眼界極高,竟無一人中意,沈家也隻好一一婉拒。對女兒年近二十而未嫁沈麒昌倒是不急,他何嘗不想找小我中俊彥,不但能擔當家業,將來對女兒畢生也有擔待,倒是沈夫人經常抱怨。
“複活這麼說便見外了,你們活捉馬三爺,蕩清四周匪患,全鎮百姓均感激不儘。沈某敬各位豪傑一杯。”沈麒昌重視到了秦時竹的眼神,眉頭微微一皺,卻又像冇事似地端起了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