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帶著白芷和桃花,在當日就搬出了博陵侯府,住到了天子賜下的宅子中去。這宅子雖不比侯府,但也足足有三進三出,隻要三人而言還是挺大了。此處玉階彤庭,倒也是非常的舒暢。
柴彥平笑道:“我為甚麼要幫你?莫忘了,各為其主,博陵侯和上官大人但是政敵,我又為何要幫政敵的親信?”
“柴大人不是甘之如飴麼?”蕭逸笑眯眯的翻開摺扇,“柴大人也一定不知吧,本日蕭某請你去博陵侯府,為的就是讓沈女人打你一頓。”
白芷環顧了一圈屋中,牽著的桃花已然撲到了床上去打滾,白芷看了一會子,這才笑起來,很有些調侃之意:“我爹雖說昔日未曾擔當國公的爵位,但我娘也是二品誥命夫人。此處的奢糜,我娘當年房中都未曾有如許的風景。”她說到這裡,悄悄一哂,“看來蕭大人委實得天子陛下恭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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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沁荷轉怒為笑,嘴上也不饒人:“你得了吧,我若在我府門前打你,彆人還覺得我仗勢欺人。若我真想打死你,等你走到見不得人的處所,我叫人用麻袋套了你,直接沉到護城河裡去餵魚蝦。”話到此處,沈沁荷回身牽了馬:“罷了罷了,我也不去騎馬了,累得慌。”又斜眼看了柴彥平一眼,“不拘你是來找誰的,出去喝杯茶就走吧。本日這府上的都不痛快,你這上官宏身邊的能人一來,細心出不去了!”說罷了,這才轉進府去。
柴彥平笑起來,眼睛彎起來了:“這麼說,我還真應當好好感激你了?”
“白芷也要去?”沈沁荷消了氣,深思方纔說白芷的話,也感覺有些不當,但一時也拉不下這個臉麵,順勢問道。倚翠笑起來:“這天然要去,誰曉得那老賊會不會往府上去堵?如果不在一處住著,隻怕要惹人閒話的。”
隻是沈沁荷一麵走,一麵想到柴彥平方纔的話,白芷的確冇有指責蕭逸一句,除了非常信賴他以外,另有甚麼在此中是本身未曾明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