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並非是助你,隻是我做事,求自保是一件,對得起本身的心是一件。”品玉笑眯眯,慈眉善目很有幾分溫婉,又低聲說,“何況夫人那性子,說是濫殺無辜也不為過了。我在她近身做事,未免來日下了天國,我天然得攔著她些。”
蔡嬤嬤方纔但是看得一清二楚,聽得也一清二楚了,心道是本來白芷公然偶然,淨是紅杏那賤蹄子信口扯談。心中本來就有點鄙夷肥豬老爺的不要臉,現在一聽他說他親身來看看本日吃啥,就更鄙夷他的不要臉了。
吃過了飯,肥豬老爺瞅見白芷,那股難堪勁兒又上來了,起家說:“既是吃過飯了,我便先歸去了,夫人也早點歇息吧。”
“已然大好了。”白芷一笑,又對品玉行了一禮,“多謝姐姐替我在夫人跟前調停,不然隻怕現在我已然冇了性命……”
“談笑?我幾時與你談笑?”倪氏嘲笑起來,將茶杯擲在小幾上,“你自個兒曉得你甚麼花花腸子,前兒說是睡下了。本來你睡下了屋中另有那聽不得的聲音?敢問是你自個兒收回女人的叫喊聲了?”
隻聽“撕拉”一聲,白芷的衣袖從手肘處斷開,小臂儘數露了出來。她原是嬌生慣養長大的,小臂又嫩又白,看得肥豬老爺眉開眼笑的。白芷從速捂住了小臂,轉頭又傳來蔡嬤嬤的聲音:“老爺如何和一個小丫環鬨起來了?”
如許想著,白芷決定抓住這個機遇,對端了茶過來的品玉道:“煩請姐姐通傳一聲,說我來謝夫人恩情了。”
倪氏睨了肥豬老爺一眼:“你慌甚麼?說你了?我瞧你平日裡膽量挺大啊,為了一個紅杏,三番四次落我顏麵,本日我不將你轟出去,已然是看在閨女的麵上了。”
足足到了傍晚,天涯紅日漸沉,白芷和品玉倒是開端忙活了,倪氏一覺睡到現在,品玉一貫貼身服侍她,也走不開,白芷便去廚房傳飯了,兼之肥豬老爺說本日要來,廚房也就多做了幾個菜。
宿世被倪氏往死裡折磨了那樣久,白芷對倪氏也有幾分體味的。倪氏生性多疑且刻薄凶暴,一旦發作起來就是要性命的。但如果不招惹到她頭上,平心而論,她對上麵的還是很不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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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隻用另一手的衣袖掩住露在內裡的小臂,還不忘狠狠的在已經有些淤青的手腕上再掐了一把,逼出了眼淚,淚眼汪汪的看一眼蔡嬤嬤,又低頭一語不發。肥豬老爺為可貴要死,咳了一聲:“老爺、老爺來看看今晚吃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