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怕是有詐。”蕭逸道,“非是我私行推斷上官宏,隻是在歸期將近的日子裡,他冇有半點行動不成?這點我倒是不信的。隻怕是戈雅那方有詐,如果夏侯兄去了,恐怕會趕上埋伏。”他說到這裡,又招手讓白芷來到身邊,“你記取,我和夏侯兄一道出門以後,千萬莫要出夏侯府,另有沈兄的安危,若戈雅來犯之事和上官宏有所連累,那麼他一旦動了起來,雲州也不是絕對安然了。你也多謹慎些,如果有甚麼風吹草動,便和你哥哥待在一起。”
李施夷展眉淺笑,半躺在白芷懷中:“我眉心突突的跳,總感覺要出大事一樣。”又蹭了蹭白芷,“也許是我疑神疑鬼的吧……”
“我來瞧瞧你。”蕭逸隻著一件月紅色長衫,眉眼中彷彿有春水流淌過,“方纔見你伏在幾上,還覺得你累了。”
白芷用心笑道:“我不曉得。”沈昭現在曉得本身兄妹的身份,還是挑選了收留,無疑是將本身完整安排在上官宏的對峙麵了。想想現在的皇上,不管他是安的甚麼心機,不作為比那些脫手傷害的更讓人感覺無可寬恕。
“我曉得。”白芷微微點頭,“你也多謹慎纔是。”
蕭逸笑得短長:“你啊……”
李施夷悄悄點頭,枕在她腿上闔上了眼睛。不覺燭花“啪”的一聲爆開,在夜中顯得那樣刺耳。白芷拿了銀剪剪去多餘的燭芯,這才擱了銀剪,見李施夷靠在膝上,彷彿睡熟了的模樣,這才悄悄歎了一聲:“又是個癡丫頭。”
白芷低頭看了一眼李施夷,答覆:“是,李女人在我這裡,隻是她現在睡熟了。”
等他走了,白芷這才拉著李施夷坐在榻上:“你啊,那點心機都寫在臉上了。你既然是捨不得他,申明你內心是真的有他的,又為何未曾言明呢?”見李施夷不說話,“你如果肯與他說清楚,即便是在一起又有何不成?我驚駭的事,你卻並非有這些顧慮。”
白芷啐道:“我反麵你說,成日就曉得臊我。”隻是話雖如此,耳根還是不爭氣的紅了,又抿了口茶,“要不我哥哥如何總將你當作要欺負我的人呢?”
白芷低頭看了一眼伏在膝上的李施夷,她雖是睡熟了,但眉頭蹙得緊緊緊緊的,像是夢見了甚麼不好的事。因為掛記取夏侯傑,她心中有事壓著,睡得非常不平穩。白芷低眉深思了一陣,還是給李施夷墊了個枕頭,輕手重腳的出了門,見管事打扮的人立在內裡,問道:“出了甚麼大事,非要李女人去一趟纔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