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昭臉上有些掛不住,也是瞭解的點頭。白芷神采淒然,李施夷見她如此,忙笑道:“桓哥,我替你看著阿芷如何?桓哥再如何樣也是男兒,阿芷現在仍然及笄了,但是個女人家,有些事也不便和桓哥說啊。”
影象中的二哥,是個有些吊兒郎當的人,看來是個紈絝後輩,倒是最疼她的。麵前的人,那滿臉癲狂乖戾的笑容,底子不像是白桓。白芷心中難受得很,想到宿世的錐心之痛,也明白白桓的痛苦和煎熬――白鬆和他是血脈比來的孿生兄弟啊!要他眼睜睜的看著大哥慘死,那又是多麼的折磨?
“哥哥……”白芷輕聲喚了一聲,想到大哥白鬆在他麵前被活活打死,也說不出上麵的話,哽在喉中半晌都說不出話來。
“大哥死了。”白芷說來,鼻子還是發酸,掩了掩麵龐,這才強壓住眼淚,“像大哥那樣仁孝暖和之人,我想想也是難受……”
白芷喉中一哽,想到去歲的時候,祖父、爹爹孃親都對本身說過這話,但現在,也隻剩二哥一人了,一時幾近要落淚。兩人如許出了門,蕭逸站在內裡,對兩人一笑。白芷心中暖暖的,還是摸索道:“你早就曉得我是誰?”
白芷順勢也說:“哥哥,你去吧,我在這裡等你返來就是了。”
白芷眼淚簌簌而下,一滴一滴將衣衿都打濕了。想到宿世看著兩個哥哥被打死的表情,白芷渾身都恨得顫栗。白桓說到這裡,冷冷的一笑:“阿芷,我奉告你,我不是倖免於難,也不是逃出來的。”見白芷淚眼迷濛的看著本身,他的眉眼中的戾氣那樣的重,揚起一個殘暴的笑容來,“憑甚麼大哥死了,那群牲口能夠活得那樣好?我白家經曆瞭如許的統統,若不是靠著還能再見的信心撐著,早便死了。他們殺了大哥,我又怎會讓他們好過?”他紅著眼,本來就肥胖的臉上儘是邪佞的笑意,“我趁他們不重視,配了藥,放在水井當中,不過一夜,便儘數被我藥殺了。”
“你憑甚麼要我信賴?”白桓咄咄逼人的反問,見蕭逸寂靜,嘲笑道,“她是我獨一的親人了,我不成能讓任何人傷害她,你也是。”
“我不知,我夙來分不清你二人。”李施夷見他眉宇間儘是凶戾,有幾分侷促,乞助似的搖了搖白芷的肩,後者這才道:“是二哥。”
“他有冇有欺負你?”白桓底子冇有去理蕭逸,反倒是低頭看著白芷,後者忙點頭:“冇有,他待我很好。”
“我曾隨沈兄去過誠國公府,也是在那邊,我見過白夫人。”蕭逸笑眯了眼,“你麵貌和白夫人像了五分,我見你第一麵,便曉得你是白家的先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