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夫人神采一僵,看一眼蕭二叔,乾脆將心一橫:“是,他曾經說過,隻要此事一成,蕭家便是他的了。想來便是指的暗害逸哥兒的事。另有另一件事,現在蕭茂德原配宋氏已瘋,傳聞瘋前曾高呼逸哥兒生母名諱,說是見了鬼。但所謂不做負苦衷,不怕鬼拍門,若說他伉儷二人並未做甚麼對不起逸兒的事,又怎會怕逸兒生母的幽靈?”
他一麵說,一麵猛地向後退去:“二叔,你要殺我?!”世人忙看向蕭二叔,見他手中鮮明握著一把匕首,匕首已經出鞘,刀鋒閃著寒芒。白芷腦中轟的炸開,倉猝扶住蕭逸:“公子你有冇有受傷?啊?”又高低看著他身上有冇有見紅,卻對上蕭逸滑頭的目光,又見他攏在袖中的手上握了刀鞘,想起此人一貫的脾氣,頓時會心了。
“無妨,公子冇事就好了。”白芷強笑道,“隻是哪有拿本身身子來當賭注的?”
“一派胡言!”蕭二叔額上青筋突突直跳,“你又有何證據?不過是空口胡說罷了!”
有這話也就夠了。
“不必見血光,叫他在牢裡就行了。”蕭逸淺笑,又轉頭看著沈昭兄妹倆,“勞沈兄兄妹看了一場戲。”
蕭二叔臉都氣變了色,指著蕭逸就要罵人,上頭肥豬老爺已然高喝道:“你們都是死了不成?這連凶器都帶上公堂了,還不拿下?”
“連你也敢來咬我?”蕭二叔瞪眼倚翠,“你又何時與這一乾人等如許要好了?”
“阿逸不必說這些。”沈昭笑道,“能見本日景況,我也是甚覺稱心,阿逸果然是有勇有謀之人。”
“表姑本身要被騙,如何能怨彆人詐你?”蕭逸笑道,又撇下她不睬了,反倒是攜了白芷往外走去。
“二叔,我隻問你一句,你莫非向來不思疑。我明知你和二嬸把持蕭家多年,我為何還是返來了?我更曉得,我如果返來,必定成為你二人的眼中釘肉中刺。饒是如此,我還是隻帶了阿芷便返來了,你二人不獵奇麼?”
現在七月,如許不顯酷熱又明麗的好天實在未幾見了。白芷莫名其妙的被他拉了出來:“你不陪著侯爺了?”
肥豬老爺狠狠的瞪了表夫人一眼:“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此話說得公然不假!”他看起來本來是那樣溫文爾雅的男人,此時雙眼一轉,暴露狠光來,“此事全為宋氏所做,又如何能夠算是我的不是?”
肥豬老爺將殘花扔在他麵前:“我問你,這花是不是叫裡昂錫?但是毒花?”
蕭逸笑道:“依著二叔的意義,便是二叔和一個毒婦同床共枕瞭如許多年?如許多年,二叔竟然都冇有發覺?未免說不疇昔了。何況此事於二嬸又有何好處?我未曾結婚,她還是蕭家正兒八經的主母太太,莫非這些都是二嬸一人所為?”又對倚翠使了個眼色,後者忙上前,嘲笑道:“老爺說話也不怕閃了舌頭?夫人經心極力的籌劃蕭家的統統,現在失心瘋了,竟然得了老爺如許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