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呢,現在大夫還在內裡啊。”王德家的笑道,見表蜜斯有些吝嗇了,也就大著膽量打趣道,“昔日就傳聞蜜斯是個短長的,卻也不想如許短長了。本日如許便衝了出去,但凡是個膽量小的,隻怕都給蜜斯嚇死了。現在看來,公然是個短長的人。”
白芷隻目送她去了,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見王德家的非常不平,也就道:“嬤嬤何必和她爭論?她本來就短長,還冇說要進門呢,就差點要了我的性命。嬤嬤若真的咽不下這口氣,等二夫人返來告她一狀就是了,和她起正麵齟齬,豈不是自損八百?”
剛一出門,就見表蜜斯被一大群人簇擁著快步而來,一見白芷,她就劈臉道:“表哥呢?”
白芷寂靜不語,王德家的反倒是笑道:“表蜜斯這話可折煞了人。昨兒個夫人便問過表夫人和老爺的意義了,這兩位自小的交誼,現在好輕易能有機遇在一處了,當然是成全的好。表蜜斯也就當不幸不幸表夫人吧。青年守寡,現在可算是有個歸宿了。何況又是端莊親戚,夫人更不會薄待她。”
“想來大夫人是個很好的人吧?”白芷順口和王德家的閒談,後者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是個好得很的,之前老太太還在的時候,對大夫人都說不出半點錯處來,連夫人有甚麼不是,都是大夫人照拂的。人又溫婉,模樣還好,在我們鄞縣也是出了名的。可惜大老爺出門在外,死在了內裡,大夫人也垂垂不成了。死前瘦成了皮包骨,吃甚麼都吐。大夫人獨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爺,死前拉著夫人的手,讓夫人定要善待大爺。”
“返來了。”王德家的板著臉,“梁家那些子人,真真是毒蛇,將夫人磋磨了一番,又要向我們家要銀兩。夫人本來是個馴夫君,也是氣不過,梗著脖子問他們是不是要將表夫人賣給我們家,若真是如此,便簽了賣身契,也好潔淨。誰知梁家那群人竟然真的簽了。現在我們大熙,買賣官爵都冇人管,誰還會管典妻之事?梁惜瑜彼時歸去剛好撞上,一頓哭鬨無果,被叔伯關在了屋中呢。”
“好歸宿?”表蜜斯嘲笑道,“你們蕭家千好萬好,我娘放著堂堂梁家嫡子夫人不做,要來你家做個妾侍?彆是你這老貨攛掇的。”
“芷女人說話倒是入耳。”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