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聞言忙給他倒了杯茶,又將他扶起來,感覺渾身發燙,不免擔憂:“公子可要好好歇息,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
王德家的並冇有睡去,而是立在院外,不曉得在想甚麼。遠遠的見了一個女子的身影飛奔而來,心中隻當是表夫人,也隻是鄙棄得很,待其走近了見是白芷,王德家的深思了一陣,也就笑著迎上來:“芷女人不歇著,如何來了?”
白芷似聽非聽,幸虧另有如許一層身分在此中。先不說昔日大夫人照拂過宋氏頗多,連死前都求她善待本身兒子。翩翩宋氏這凶險的,對蕭逸可冇少動手。也是現在表夫人的事絆住了她,不然以她的性子,裡昂錫之事不成,隻怕另有後招。
這事的成果到底如何樣了也遲遲冇有人來答話,本來白芷守在蕭逸床前,誰知臨到二更,他高熱又有捲土重來的跡象,唬得白芷從速往外去要請大夫。但現在已經門禁,鑰匙又在王德家的手中,白芷隻得風風火火的跑著去了宋氏的院子。
剛一出門,就見表蜜斯被一大群人簇擁著快步而來,一見白芷,她就劈臉道:“表哥呢?”
白芷隻目送她去了,這才長長的鬆了口氣。見王德家的非常不平,也就道:“嬤嬤何必和她爭論?她本來就短長,還冇說要進門呢,就差點要了我的性命。嬤嬤若真的咽不下這口氣,等二夫人返來告她一狀就是了,和她起正麵齟齬,豈不是自損八百?”
“想來大夫人是個很好的人吧?”白芷順口和王德家的閒談,後者笑得合不攏嘴:“好好好,是個好得很的,之前老太太還在的時候,對大夫人都說不出半點錯處來,連夫人有甚麼不是,都是大夫人照拂的。人又溫婉,模樣還好,在我們鄞縣也是出了名的。可惜大老爺出門在外,死在了內裡,大夫人也垂垂不成了。死前瘦成了皮包骨,吃甚麼都吐。大夫人獨一放心不下的便是大爺,死前拉著夫人的手,讓夫人定要善待大爺。”
正如許想著,就聽到二門前傳來喧鬨聲,白芷和王德家的相視一眼,將蕭逸的帳子給放了下來,這才往內裡去了。
“有勞嬤嬤。”白芷含笑稱是,見薑大夫給蕭逸診脈,未幾時蹙了蹙眉:“公子受了風寒,昨個兒又邪風入體,這才導致高熱,如果能夠,可千萬莫讓公子見風纔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