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芷本來正在寫給品玉的叮囑,不覺身邊已經多了一人,唬得忙掩了寫信的薛濤箋,又聽蕭逸如許說,沉吟半晌,又含笑道:“我天然是經心向著公子的。”
白芷拿返來的石榴花被炒了以後,就作為那日午膳的一道菜了。石榴花有些苦,但吃在嘴裡又有一股說不出的暗香。白芷食量甚小,吃了一些,就說不吃了。
“去吧。”蕭逸笑道,聲音輕緩,就像是怕驚飛了枝間的鳥兒似的。看著白芷在書桌前提筆寫著甚麼,陽光在她身上投下幾分金色的光影來。她本來就肥大,站在那邊更是顯得嬌小。起家徐行走到書桌前,蕭逸低眉看她,見紙上的筆跡清秀,唇邊也是暴露幾分笑容來,緩緩道:“阿芷可會經心向著我?”
蕭逸本來撐著頭,歪著身子倚在小幾上,聽白芷如許問,暴露幾分笑意來:“不必睡了,我隻是歪一會兒。”頓了頓,又昂首看她,“倒是你,你可要睡?”見白芷點頭,他柔聲道:“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蕭逸挑著眉看她,忽又笑出來:“好個冇知己的女子。我待你如此,你竟是不得不保全我。”
宋氏心中暗恨,蕭逸說這話,聽起來毫無馬腳。但細心想想就曉得,他是在保護白芷。莫非這夙來不喜好人靠近的侄兒還真是對這女子情根深種了不成?宋氏心中憋火得不可,宋氏又歎道:“你啊你,多大的人了,還如許毛躁,叫人看了,還覺得你冇有長大呢。”又咬了咬牙,“這事便算了,下回可得謹慎些,東西打碎了也就罷了,如果傷了本身纔是好事。你也警省著,彆叫你二叔和我給你擔憂。芷女人也得好生服侍你大爺,曉得麼?”見白芷點頭,又笑道,“你表姑表妹約莫三四日就到了,你可得留意著。如許多年不見,也好見見敘話舊纔是。”說罷,回身就走,背影看來還氣哼哼的。
何況,最要緊的一點,除了品玉,白芷能信賴誰呢?蕭逸麼?所謂疏不間親,她冒然開口,說是蕭二叔和宋氏想害他,他會信賴本身麼?起碼目前為止,蕭逸對宋氏的恭敬不像是假的,如果他不信本身,到時候兩麵夾攻,那但是得不償失了。
“若連我都不護著你,另有誰會護著?”他說罷,又像是喃喃自語,“二嬸昔日倒不會如許,看來本日是動了真火。”又說,“你與品玉寫了甚麼?”
蕭逸此人的性子,白芷也算是摸到了幾分,此人看起來雖是個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