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逸本來撐著頭,歪著身子倚在小幾上,聽白芷如許問,暴露幾分笑意來:“不必睡了,我隻是歪一會兒。”頓了頓,又昂首看她,“倒是你,你可要睡?”見白芷點頭,他柔聲道:“過來,坐到我身邊來。”
蕭逸笑道:“果然要謝我?”又坐直了身子,看著白芷柔聲道:“你本日有些心神不寧,但是出了甚麼岔子?”
這話一出,彆說宋氏,連白芷都直了眼。宋氏瞪了白芷一眼,也冇有說話。蕭逸則是渾然的睜眼說瞎話,臉上神采變也冇變:“二嬸多慮了,侄兒雖是疼阿芷,卻也不會是非不分。二嬸是嬸母,長輩送來的東西,本來是情深義重,如果叫阿芷打碎了,如何也是要懲辦她一番的。但是這花是被我打碎,男人立於六合,又怎能叫一個女子為我承擔了罪名去?”他愈說愈順暢,對宋氏道,“如果嬸孃委實難消氣,還請罰侄兒就是了。”
白芷聞言坐下,還是有些侷促,蕭逸倒是暴露對勁的笑容:“這是甚麼神情?我難堪你了不成?”又從身側取了一把團扇來遞給白芷,見她滿臉駭怪,蕭逸抿嘴笑道:“本日你去給二叔二嬸送東西,我閒來無事,便在這團扇上畫了畫。擺佈也是送給你的,你就收下吧。”
蕭逸看著她,半晌不語,又笑吟吟的起家,打起簾子,也不出來,轉頭看著白芷,光影當中,他的容顏看起來更是都雅,出塵得彷彿一個神仙:“本日在府上繞瞭如許大一圈也冇能找到?我可不會帶你去,本身去就是了。”說罷,放了簾子,進了內間。
“哦?”尾音一揚,白芷隻捧著寫過字的薛濤箋,想了想,昂首對上蕭逸濃烈如同黑墨的眸子,“是,我隻能經心向著公子。因為唯有公子全麵,我才氣全麵。”
握緊了手中的錦囊,因為力道實在太大,連指節都握得泛白了。蕭逸低眉看了她一眼,笑道:“好啦,你且去吧,送到二門門房去就行了,旁的事不比你管了”
蕭逸挑著眉看她,忽又笑出來:“好個冇知己的女子。我待你如此,你竟是不得不保全我。”
“哦?”蕭逸悄悄開口,“品玉是誰?”
白芷本來正在寫給品玉的叮囑,不覺身邊已經多了一人,唬得忙掩了寫信的薛濤箋,又聽蕭逸如許說,沉吟半晌,又含笑道:“我天然是經心向著公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