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她如此,白芷心中一慌,也實在不知說甚麼了。半晌未曾言語,整整一上午服侍了倪氏,又服侍倪氏晝寢後,這纔出了門,見蔡嬤嬤在外,忙道:“嬤嬤,我有一事相求。”
品玉本來是個暖和的人,剛給倪氏一通遷怒,本來就憋屈得短長,現在又給肥豬老爺如許一說,當場便叫道:“你伉儷二人反麵,這才遷怒了紅杏,和我又有甚麼乾係?如果我不肯勸上一二,你當我臉上這疤痕是如何來的?誰不曉得我夙來得夫人青睞,若非為了紅杏,夫人又怎會打我?”
“見官?”倪氏笑道,“我還怕他們?見就見,我還冇究查靳娘偷了我的東西,她家裡人倒是敢見官了。恰好,我也想跟他們撕擼潔淨了,看看是我這縣令夫人大,還是他們這群泥腿子大!”
“冇有體例就想體例出來,你如許尋死覓活就有體例了?何況,夫人那性子你還不知?如果誠懇要你死,你還出得了正院?你服侍她那樣久了,她怎會一點情分都不念要你死?”白芷道,“你不曉得,這世上好多人,想要活下去,但是他們也冇有機遇活下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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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倪氏如許說,蔡嬤嬤也隻是應了一聲。白芷也不去多想,隻對倪氏說:“品玉姐姐病了,本日隻怕來不了。”
蔡嬤嬤猜疑的看著她,白芷一麵從發中取下一對釵給她,這才說:“品玉姐姐有些發熱,我也不知該如何摒擋,還請嬤嬤行行好,偷偷讓我們家的大夫來看一眼。”
白芷曉得他甚麼意義,退了一步,笑道:“老爺莫忘了,這還是在夫人門外呢。夫人正怒得短長,一旦發落起來,又如何肯遷怒老爺?婢子可不想死。”
朝著倪氏的正院唾了一聲,肥豬老爺還是隻能氣哼哼的回了前院,本來他就胖,這活力的模樣,莫名的讓人感覺他更胖了。
品玉苦苦一笑,漸漸的坐在了凳子上:“白芷,我又能如何辦呢?”
“天然是奉夫人之命來看看。”白芷很天然的說著瞎話,一手扶著的品玉卻猛地掙開她的手,跑得緩慢,嚇得白芷從速要去,就被肥豬老爺攔住了:“你彆哄我,那母老虎方纔那樣大的火氣,還肯叫你出來?”又高低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