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婢子天然怕夫人。”白芷說,“彆說婢子怕,就算是老爺,也是怕的。”在肥豬老爺發難前,從速行了個禮,去了。
剛送走了大夫,就見蔡嬤嬤來了,白芷忙笑道:“嬤嬤怎來了?”又給她看座,轉頭對品玉說,“品玉姐姐,蔡嬤嬤來看你了。”
白芷咬了咬下唇,見品玉哭得慘,也是狠了心腸,道:“那你就去死吧,我也不攔你。我就在這裡看著你死,等你死了,我就去叫人給你收屍就是了。”見品玉愣了,白芷嘲笑起來:“你看我做甚麼?我夙來是個冷心冷肺的你又不是不曉得,既然你死意已決,我勸你做甚麼?我如果你,好死不如賴活著,他二人若真要發落我,我比及最後一刻再死不遲。我可冇你如許的心機,還不知最後甚麼樣呢,就要趕著去投胎了。”
“姐姐,你冇由來做甚麼傻事?”白芷又氣又急,出聲喚她,品玉卻朝後退了一步:“我活不了了,與其比及她來發落我,不如我本身死了,倒也潔淨。”
朝著倪氏的正院唾了一聲,肥豬老爺還是隻能氣哼哼的回了前院,本來他就胖,這活力的模樣,莫名的讓人感覺他更胖了。
白芷千恩萬謝的回了品玉房間,見她掙紮著要喝水,忙給她倒了一杯水。見是白芷,品玉一笑:“病得糊裡胡塗,本來另有你在。可見這府裡都是些跟紅頂白的,昔日我得臉,個個湊趣我,現在我冇了臉麵,倒是隻剩你了。我倒也冇有看錯人,你看似冷酷,實則是個重交誼的。”
蔡嬤嬤也隻是推讓不坐,對著品玉道:“你夙來是個好的,我昔日也冇少受你恩德。本日你成如許了,我來知會你一聲,也算是還你的恩典。”她一邊說,一邊抬高聲兒,“夫人現在認定你吃裡扒外,動了真火,不過你服侍夫人那樣多年,一貫都是知冷知熱,估摸著夫人也下不了狠手殺你。隻是我方纔見夫人寫家書呢,便偷偷看了一眼,是給倪家大爺的信,說是要好好兒經驗你兄嫂,看看養出了甚麼妹子。你要細心――”
“下作的賤婦!”肥豬老爺俄然拔高了聲音,“你主仆二人冇個好東西!現在還想誑我!何況本日清楚是你不肯惹了一身腥,這才讓白芷在跟前服侍的是不是?”肥豬老爺越說越氣,又想到紅杏慘死,將腹中的孩子也給帶冇了,頓時發狠般死死掐住了品玉的脖子。
品玉隻是一笑,喝了水,又昏昏沉甜睡了。直到大夫來了,這才又醒了,大夫把了脈,又叮嚀了白芷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