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的被白芷嚇了一跳,忙點頭:“是,是老爺送來的。前幾日蜜斯兒病癒,夫人因為連夜冇有睡好有些上火,便說要日日吃燕窩粥滋陰潤燥。老爺當場就讓人送了冰糖來呢,隻是當時候繁忙,也忘了這事。”
“已然好了。”品玉笑道,臉上雖另有淡淡的疤痕,但已經好多了,“都按著夫人的意義叮嚀下去了,現在等的,就是蕭家大哥兒返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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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芷心中格登一聲,旋即問道:“老爺送來的?”
白芷微微沉吟:“夫人公然大手筆,這些未免有些浪費了。”
品玉說著便出了門,又見白芷從垂花門出去,招收讓她來身邊,兩人乾脆結伴去了廚房看燕窩是否燉好了。
倪氏晝寢方起,又逢初夏酷熱,隻想吃些潤的,又叮嚀了人去燉了燕窩粥,這才懶洋洋的看著窗外。屋外枝頭歇著幾隻鳥兒,嘰嘰喳喳的叫著。
品玉也說了,肥豬老爺多年被倪氏壓在頭上,長年冇有自在,昔日又有倪氏打死他的侍妾的事,現在又有一個孩子算在內裡。但凡是個男人,誰又不在乎孩子?何況多年積怨,總有一日要發作!
品玉笑道:“這幾時需求偷吃了?夫人隻要吃燕窩,那裡冇有我和白芷的?隻怕是被甚麼事絆住了。我去找找就是了。”
隻因燕窩粥另有些燙,倪氏攪了一會子,又端起來,緩緩吹涼了,這才往嘴中送去。隻是還冇送出來,門便被撞開了,主仆倆目瞪口呆的看著白芷出去,一時冇了主張。
“要好事!”白芷叫了一聲,擱了茶具便向外去了。一起風風火火的往倪氏屋中趕,那冰糖若真是肥豬老爺送來的,又是在蜜斯兒病癒後,那毫無疑問,就是產生在紅杏被打死以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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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著她們放了冰糖下去熬粥,品玉也是舒心了,又轉頭對白芷說:“夫人方纔見你不在,心中還惱著呢。你從速給夫人煮一壺茶去,夫人吃了燕窩,要喝一杯茶纔算是好。”
品玉含笑點頭,又去了廚房。還冇進門呢,就聞聲廚孃的叫喊:“冇了冰糖,夫人的燕窩粥可做不成了。”
白芷隻拉著品玉,低聲道:“這事我們底子冇有體例多管,獨一的體例就是假裝不曉得。如果不奉告夫人,來日東窗事發,咱倆難逃一死;如果現在奉告夫人,隻怕本日都熬不過了。如果來日東窗事發,也許已經有了體例處理。”
“冇有了就是冇有了,現買也來不及,不如放些彆的出來,也許夫人吃不出。”內裡又一人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