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起簾子,白芷佯作驚奇:“老爺走了麼?倒是可惜了這好茶。”給倪氏奉上了一杯後,這才退到一邊。品玉又持續道:“夫人,如果此事給紅杏家裡曉得了,曉得女兒是懷著身孕被打死的,隻怕是要鬨。”
“夫人這麼些年那是愈發放肆放肆了。”品玉低聲歎道,愈發說不下去,“她也未曾想想,這麼多年騎在老爺頭上,老爺礙著倪家,大要上不說,但這積怨多少年了?現在又鬨出這事來,恰好還叫老爺曉得了――”
曉得紅杏被打死也就算了,曉得孩子一同被打死了,也難怪肥豬老爺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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待白芷一去,倪氏又對肥豬老爺道:“本日閨女已經睡下了,你明日再來吧。如果再提那賤人,休怪我翻臉。”
那粗使嬤嬤見兩人如許的神采,更是急了,也不問白芷:“品玉女人,你倒是給個話啊。這孩子的事,我們那裡敢瞞著,如果叫老爺曉得了,指不定生出甚麼事端來呢,但是這事、這事我們哪敢……”她神采愈發丟臉,雙手合十唸了好幾聲阿彌陀佛。
倪氏喝完了一盞茶,又說:“紅杏的事就此揭過,我不問,你們也不準提。如果哪個不開眼的叫老爺曉得了,我就揭了誰的皮。”又捂著胸口,“闔該我伉儷二人射中無子啊。”
白芷沉吟半晌,還是上前了。肥豬老爺滿臉怒意,見身邊有人走近,也隻是看了一眼,見是白芷,也不見方纔賊心不死的目光了,低聲嘲笑道:“夫人身邊的丫環,倒也個個都是小巧心腸。看著昔日一同當差的姐妹被活活打死也未曾說句話。”
白芷也曉得她甚麼意義,更曉得本日如果她添油加醋在倪氏麵前說半點出去,本身也一定保得住。也就順勢謝道:“本日還多謝嬤嬤了。”又將手上的玉釧退下來,“身邊也冇有甚麼好東西,這是夫人前些日子見我身上連個像樣的金飾都冇有,這才賞的,現在就給嬤嬤了,多謝嬤嬤肯心疼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