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倨後恭!”白芷說道,見上官玉鳳嘴唇動了動,彷彿不欲懲辦,板著臉說道,“皇後,端方亂不得。”
乾元殿,因為江修沉痾,此處已經成了重兵扼守之地。隻是這重兵扼守,卻並不是羽林衛,而是上官宏的親衛。
“那你們為甚麼不讓我去見他?”上官玉鳳問道,見世人的神采寂然,向前走了一步,“我明天偏要出來,你們誰敢攔著我!”
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白芷問道:“你還記得我是誰麼?”見上官玉鳳隻是無聲的墮淚,白芷蹲下身子,緊緊握著她的手腕:“我問你,你還記不記得我是誰?”
“陛下現在病重,纏綿病榻已久,還請皇後孃娘躲避。”那人硬著頭皮,但神采全然穩定,彷彿真的是擔憂上官玉鳳的身材而不讓她去看江修一樣。
她說到這裡,手中小刀向著本身壓了壓,烏黑的脖子上頓時開了一道口兒,鮮血如同細水一樣流了下來。
上官玉鳳咬緊了牙:“我爹爹說了?甚麼都是我爹爹說了!”她說到這裡,猛地從袖中揚起一把匕首架在本身脖子上,“既然是我爹爹說了,你們將我的腦袋帶歸去,向我爹爹覆命吧!”
不待白芷說話,她又點頭道:“我不奇怪甚麼一國之母,我隻想修哥哥好好的。爹爹不讓我去看修哥哥了,我好難受,我好想他……”
女官渾身悄悄顫了顫,看著白芷問道:“蕭夫人說甚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