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67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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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肯聽,我也不肯做。”棠辭勾了勾嘴角,唇邊掛著自嘲的苦笑,“可究竟就是如此,我連站都站不好,不就是廢人一個麼?”

“那是兒時,盤跚學步怎能和眼下比?”

日複一日的原地踏步毫無進步,所剩無幾的自傲與耐煩也消磨殆儘。

一層台階,彷彿一層貼刺建立的木板,冒死踏出去的左腳在落地的一瞬酥軟有力,連帶著右腳也向一旁癱倒,周遭無所依托,棠辭已然放棄了無謂的掙紮,隻等著本身結健結實地跌倒在地。

天井不大,棠辭一小我坐在輪椅上,被傷痛各式折磨後的背影更加肥胖,兩三片臘梅花瓣飄落在她的肩頭。她一動不動地停在那處,竟還不如落花浪跡天涯來得安閒,看得人鼻間一陣酸澀。

棠辭閉上眼睛,端了湯碗,不自發地皺著眉頭咕咚咕咚地喝進了肚子裡。

“好,我不讓。”柔珂坐近去幾分,捏了捏她的麵龐,欺身疇昔,捧起她的臉龐,輕吻了一記,向她道,“你當時在梁州,不是吃含山mm的醋,說你兒時學步我儘管著逗弄含山未曾理你麼?”

淳祐十三年必定是一個不會安靜的年份,信都公眾每日堆積在茶寮梨園呷茶看戲,談資比梨園層出不窮的戲目更替得還快些。

徐謙在梁州候了好久也未曾收到朝廷的征辟,他雖是武將,可腦筋卻甚為矯捷不輸文臣,遣人探聽了一番才知信都朝廷裡接連出了兩樁大事。晟王造反的事天下皆知還好說,棠辭的事傳得風風雨雨,不知經了多少人的口,十小我說的有九個分歧。可不管怎地,兩件事都與前朝有關,這個當頭上,秦延再是□□乏術也緊趕著與徐謙拜托的那位舊友通了動靜,令他將保薦之事臨時壓一壓。

“那喝碗湯。”柔珂坐下來,從旁拿了隻湯碗,舀了半滿,遞到她麵前。

彆過臉去決計不與柔珂對視,隻向她低聲道:“我想回房歇息了。”

涼州,極北之地,與京師千裡之遙,天子雖老了,齊王,卻還是阿誰齊王,涓滴未變啊。

柔珂站在原地,冇有涓滴要幫她的意義。

“你要走出信都城何為?衣食住行你可自理已然充足,還是——”柔珂忽地笑了笑,眼睛裡透暴露幾絲嘲弄的意味,“你擔憂今後床笫之事被我壓在身下?我讓你便是了。”

棠辭好端端一個半隻腳踏入皇家大門的郡馬為何短短光陰內受了重刑不說還遭貶謫去了涼州參軍?是女扮男裝的身份奧妙敗露還是為晟王討情而慘遭連累?除了少數知情者,在街頭巷尾販子百姓不知頭尾的流言中業已成為一樁無頭懸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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