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辭猛地展開眼睛，跪在地上的靜慈也微微一頓。

短短幾個時候，靜慈……不，母後已經得知了她的身份，她在母後與柔珂兩人的扳談抽泣聲中醒來，還未及說上幾句話，房門被人破開，便衣出行的天子陰沉著臉走了出去……

天子眸子微凝，側臉看向棠辭，肝火轉刹時不見，輕笑道：“帶她過來，”他頓了頓，又誇大了句，“帶到這兒來。”

他勃然大怒，再按捺不住，將為君風采拋諸腦後，漲紅著眼，拔出腰間佩劍刺進她的腹中：“你一心求死，皇叔自該成全了你……”

綁在刑架上的棠辭很快反應過來他要做甚麼，腰腹間的劍傷與模糊作痛的鞭傷混在一塊兒，早辯不分瞭然，她也得空顧及，隻冒死斥罵：“狗天子！你想做甚麼！你為帝君，可另有半分人道！你……唔――！”

……

不要……

“解開它。”天子道。

棠辭輕笑，傲視看他，像看一個笑話：“十三年了，王叔可遂願了？不管貞淑妃，周貴妃乃至現在的寧妃，哪一個不是依著我母後的模型選出來的？王叔當真癡情如此，甘願孤身一人被朝中陳腐不通的大臣頻頻勸諫也未曾鬆口納妃，連綿子嗣。聽聞，尚膳監與太病院邇來常遣人至官方尋訪壯陽的方劑，想來王叔如此年紀，也應歡愉不了幾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