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62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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昨夜在碧雲寺,靜慈隻稍稍躊躇了半晌,便進屋寫了手書。

靜慈也是一怔,想了會兒,莞爾道:“秦大人原是如此看重門徒的,莫是之前當真被哪個龍陽君垂涎了,是以心不足悸?”

好久,靜慈想起甚麼,笑著調侃了句:“怎地放著豫王府的醫官不消,自外頭請了個女大夫?”

劉氏與秦延在尚書府門前候了半晌,遠遠瞥見一架銀飾馬車吃緊駛來,馬蹄踏在青石板磚上噠噠響了一起。

寧妃自被天子臨幸受封以來頭一蒙受如此冷待,僅是一紙手書,她未開戰便已落敗,她很不甘心,卻並非隻源於標緻女人的嫉恨妒忌。

陸禾的內心儘是對本身無聲的怒斥,她曉得,如果先生仍還活著,定會對本身絕望透頂,可……她實在無路可走了。暮年曾在黔州作苦役時交友的老友前些日子捎來手劄,依信上之言,本身的母親已被折磨得瘦骨嶙峋日薄西山命不久矣,她必得儘快獲得胡來彥的信賴,以在密切相處時精確地拿捏住他的七寸,一擊即勝。

很久,他輕拍了拍寧妃的手背——表示她臨時停下,又喚來李順德,道:“去刑部傳個話,將棠辭放出來罷。”

門簾翻開,柔珂懷裡依偎著昏倒不醒的棠辭,被一襲烏黑暖和的狐裘緊緊裹著,兩條手臂衰弱有力地垂下,清楚可見幾條知尾不知頭的血痕。

天子瞥了眼糕點,眉心還是緊蹙,隻一個眼色寧妃天然瞧出天子現在並不想理睬本身,悻悻然地放下那塊糕點,為他捏肩捶腿。

靜慈一麵扇著風一麵想著,幸虧,幸虧她寫了手書,隻一日好端端的一個孩子便給折騰成這個模樣,若在那兒多待幾日,小命都不知還在不在。

他是天子,是大晉朝的君主,是主宰了這片廣漠國土十三年之久的男人,隻他一聲令下,不管塞北江南或是姿容姣好或是蕙質蘭心的妙齡女子皆可承歡於他身下,極近恭維阿諛之事。可貳心中獨一牽掛之人,不管十三年前還是十三年後,皆將他視若無睹。

分外熟諳而又分外陌生的筆跡,墨香猶新,仿如有冷香撲入鼻中。短短幾行字,天子攫在手中,看了又看,品了又品,字裡行間似有一道魂牽夢繞的倩影姍姍而來。他已忘懷了高興,忘懷了衝動,忘懷了狂喜,用時十三年的等候,熬過了十三年的春秋,換來一紙手書——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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