棠辭頂撞:“那王叔何嘗不是?我母親與你豪情甚好,你也捨得令她白髮人送黑髮人啊!”
棠辭點頭,因有柔珂在外看管,當下也隻抬高了聲音將事情一五一十地說出來:“十二年前,上直衛軍劉統領奉我母後之命親率兵士護送我與太後輩弟、含山mm自掖門奪道而出,搏命殺出一條血路逃奔到渡口,上船往雲州偏僻之地而去。豈知行至瀾滄江處,突遇江匪,後又有追兵趕至,三撥人馬混戰,不知何人不慎撲滅了船隻,火光沖天之際等閒辨不清人的臉孔,劉統領當時已身披數瘡,仍搶到船艙裡來,提著我們三人的衣領,在炊火伸展之前將我們扔進了水裡。厥後……”
再者,證據確實,要辯如何辯?要救又如何救?
秦延與她說,天子這招來得出其不料,滿朝文武礙於天子自即位以來便未曾完整放下戒心是以皆不敢挺身而出,一個個隻恨不得本身皆是淳祐元年甄奇錄異的新人,勸她在這緊急關頭之下勿作出頭鳥。
“王叔……”棠辭完整哭紅了眼眶,順勢跪倒在地,低聲抽泣,一味自責,“是我無用,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