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自謠(GL)_第46章 首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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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生之意……”棠辭忽而一笑,“如果狗天子征辟,你許會為之退隱了?”

“阿涴,你還是我弟弟的老婆麼?”棠辭問。

“你,你說的甚麼傻話?你我二人如若結婚,我天然是你的老婆。”

“那我們先去看看小漁,返來後我……”柔珂咬了咬下唇,彷彿很有些難於開口,“我,我守著你睡總不會怕黑了罷?”

“徐先生自誇為官端方,剛正不阿,馳騁疆場殺敵斬將,實在也不過是貪恐怕死之徒。”徐謙張口欲辯,卻又被心機周到的柔珂截斷,“十數年前齊王不臣之心昭然若揭,先帝謹遵德宗天子的遺言一再對身為本身胞弟的齊王謙讓,先帝顧及手足親情因此當斷不竭反受其亂,這自是先帝之過。而身為臣子的你們位居高位官拜九卿,卻遠不如薄昊一個戔戔七品的給事中敢直言進諫,目睹君主出錯而視若無睹,令其蹈禍,敢問徐先生現在另有何臉孔非難彆人?”

屋內並無陪侍,雕花高座燈盞燭焰騰飛,潑墨山川屏風上的題跋都盈滿亮光,麵前對坐的徐謙整小我卻跟著這番作壁上觀的話而被朦昏黃朧地罩上一層紗,看不清楚猜不透辟。

棠辭不由為此失神,怔了半晌才勉強笑道:“徐先生說的那裡話,你正值丁壯,該是馳騁疆場兵馬倥傯的時候,莫非當真甘心待在小小梁州作一介商賈了此餘生麼?”

才踏出房門,柔珂狠狠打了個噴嚏,揉揉清癢的鼻子,鼻頭一片通紅。

“阿涴,人生四戒你覺得我隻破了酒戒麼?”棠辭悄悄挑起柔珂的下巴,見她臉上已落有兩行清淚,便沿著淚痕一一吻去,笑道,“若你今晚不該我,我可算是將色戒也一併破了。”

“你……你我二人現在男女有彆,再者也長大了,哪能像兒時那般同床共枕?”耳朵被棠辭嗬出來的熱氣烘得癢癢的,柔珂不由縮了縮脖子。

兩人做賊心虛般驀地相互彈開,傲視四下後才若無其事地相視一眼,隻一眼又當即如被針紮般移向彆處。

柔珂聞言臉上馬上飛過幾片濃雲,頭垂得更低,輕斥一聲,道:“你這張嘴就向來冇個正行,小漁都不怕黑你湊甚麼熱烈?你兒時可都冇怕黑的弊端。”

徐謙則是啞口無言,雖一味灌酒,卻難掩麵色尷尬。

棠辭微怔了下,當年她年紀強大,很多事情記不分瞭然。

很久,徐謙長聲喟歎,扶額揮手道:“天且深了,殿下與郡主無妨先回房安息罷,旁的事容我再細細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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